来又很小,与那种特殊工作者在陶群心中留下的刻板印象很不相符。陶群甚至有点担心自己如果说得太过直接,会把他弄哭了。
陶群只好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加他的微信?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我提呀!”
初夏摇摇头:“可是我想见到他呀!我有话只想和他说。”
陶群则坚持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
初夏眼神中有难掩的失望情绪,再次强调道:“我没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初夏不想再说话了,他把目光和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网站更新的小说情节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
然而陶群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呢。他很快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今天早上匆匆打成的协议书,把他们递给初夏:“你看看这个。”
初夏看清楚了协议书上白纸黑字的条约之后,他沉默了,嘴唇紧紧地抿到了一起。
陶群怕他看不懂,主动说明道:“看完之后,你就在这里签名就可以了,然后我就告诉你这张银行卡的密码,这里面有十五万。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去酒吧打工了,可以找份正经的工作,或者做个小生意都可以。”
“你……”忽然间,陶群发现有几滴水落在了协议书上,这才发现初夏无声地哭了。
“是他让你来的吗?”初夏用手指抹掉了挂在长长眼睫毛上的两滴泪珠,有些哽咽地问道。
陶群拿了桌上的几张纸巾递给了初夏,说道:“时先生,看你年龄不大,就叫你初夏同学吧。对你造成的伤害谢总其实很内疚,但是你要明白,他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一次意外就和你真的有交集。”
初夏没接他的纸巾,陶群看到他嘴角倔强地瘪着,忍哭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陶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把银行卡再一次递给了他。“虽然说很抱歉,但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补偿办法了。”
事实上,关于赔偿的金额谢总并没有具体交代,这个协议也是陶群怕有什么后患自己连夜做出来的。
初夏用力推开了卡片,用满是泪痕的眼睛看着他,说道:“不用了,他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而且那天晚上是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而且,你和他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可以让他放心,我不收钱也不会缠着他的。”
初夏说话的声音很细很小,可能因为感冒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他看人的眼神特别诚恳,以陶群这么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他不觉得他在骗人,初夏受委屈的表情让本来准备再和他讨价还价的陶群竟然词穷了。
这样的情景一旦没人说话,就显得特别尴尬。
这时,门忽然开了,陈景林忽然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原来作为中国邻居的陈景林,因为担心初夏的身体,今天特别找理发店的老板提前请了假过来看看。
他听到初夏的房间有人说话,本来以为初夏喜欢的那个人来道歉了,就想着在门外等一会儿不要进去打扰人家。
可是房门的隔音不好,他听墙角听了没几分钟,就觉得越来越离谱了。后来又听到初夏的抽泣声,直接一脚踢门冲了进去。
陈景林是个急性子,没有初夏那么有教养。他直接把陶群放在初夏床上的那份协议书和银行卡扔到了地上,骂道:“有钱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这么欺负人呀!”
陈景林越说越气:“昨天初夏在床上被弄到床都下不了的时候,那个谢总在哪里?”
“初夏从回来就一直在发烧,饭也吃不下,那个人在哪里?”
“连加个微信说个道歉都不敢的总裁,我看也就那样吧。”
一旦有人保护的时候,初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很感激,但是还是示意陈景林别再说下去了。“景林,这位陶先生没做错什么。”他还企图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