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仅仅是个意外罢了,而且严格说起来,谢臣蔚自己才是个受害者。
道理是这样,然而,谢臣蔚没法控制自己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男孩儿喊疼,让他慢一点的声音,时隔多年,谢臣蔚才明白了高中语文老师讲授的“余音绕梁”到底是什么意思。
十五分钟过去了,谢臣蔚透过车窗望着在摩天大楼的间隙里露出的有些阴霾的天空,他的心里还是非常乱。
他最终还是打了助理陶群的电话。
陶群的老婆昨天晚上顺产了一个大胖儿子,此刻正沉浸在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中。谢臣蔚尽量语气平静地叙述了昨晚发生的荒唐事,依然让陶群下巴都要惊掉了。
“老板,你这明显是被算计了呀?你怎么还担心起一起算计你的人了?”
“还有你就那么确定他是第一次?风月场所的人嘴里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呀?”
“老板,你真的那么暴力?把人家弄伤了呀?”
“那药真的那么有效吗?能不能问下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谢臣蔚:“……”
陶群承认自己最后那两个问题是带有八卦成分的,所以意料之中也没有得到谢总的回答。
不过陶群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要真那么担心的话,我等我老婆情况好点之后,我帮你跑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真的受伤情况严重的话,可以给个营养费什么的。”
挂电话的时候陶群不忘再一次语重心长地提醒老板:“不过谢总你可别嫌我话多,你千万不能和那男孩儿有进一步的接触了。有些人吧,看着人模狗样的,但是一旦黏上就和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了。”
陶群的话确实点中了谢臣蔚的心思,但是昨晚那个一直粘着他的身体好像又没有办法引起谢臣蔚的反感,谢臣蔚带着复杂的情绪走进了公司的大楼,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初夏昨晚被折腾了整整一夜,不知几点才睡着的,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酒店房间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要不是这沉重的宛如被大货车碾过一般的身体,还有遍布全身的吻痕,初夏也觉得昨晚的一切真的好像做了一场梦。
他肚子很饿,但是又想上厕所,但是没想到一下床,就因为腿太软走不动路,差点摔倒。
重新躺回床上的初夏,在床上想了想,最终是让住城中村的邻居陈景林把他接走的。
陈景林是他高中的同学,以前不是太熟,后来发现都在榕港打工,就逐渐熟络起来。最后索性就做了邻居,在城市里还能彼此有个照应。
到酒店之后,陈景林被吓了一大跳。初夏身上被虐待的痕迹,让他非常震惊生气,简直第一时间想报警了。
初夏却神采飞扬地解释道,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恋爱了,因为他找到了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并且还一起做了非常亲密的事情。
陈景林看着他那又虚弱又犯傻的样子,怕他受刺激会更难过,都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只是默默地帮初夏拿回了在酒店的手机,又背着他离开酒店,然后两个人一起打车回了。
回到宿舍,初夏就开始发烧,陈景林帮他分别向两个打工的地方请了假。
初夏一拿到手机就第一时间就给谢明远发了信息,说想加谢臣蔚的微信。
谢明远当然是不忘借机又羞辱了他一番,但是想想自己虽然没有得到初夏,有些不甘心,但是初夏到底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最后还是给他发了推送的名片,心想初夏碰过几次壁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好了。
“hi!主人你好,我是初夏!”
初夏想了想,重新编辑了下信息,把“主人”改成了“恩人”。后来还是感觉不太对,换成了“谢总”。
第一条打招呼的信息是中午发的,然后初夏吃完退烧药之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到了傍晚,依然没有收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