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忘在楼下的酒店了,要不然他就可以好好查一下怎么照顾喝醉并发烧的人类了。
他回忆了很久,才想起高二那年寒假在家的时候,妈妈是怎么照顾发烧的哥哥的。他立刻就跑去洗手间里找了两条毛巾浸湿了凉水,轮流放在谢臣蔚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毛巾换了两次了,咦?可是谢臣蔚的脸和脖子还是好烫啊。而且空调已经打到16度了,他要是一直这么发烧烧坏了怎么办?初夏思考了一番,又轻轻地掀开了被子,试图想解开谢臣蔚的衣服,给他降降温。
初夏以为自己只要动作足够轻,就不会吵到谢臣蔚睡觉了,就像以前在他的宿舍里那样。直到初夏解到他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时,他突然摸到了……初夏一下愣住了。
忍无可忍的谢臣蔚忽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把初夏压到了自己身下。
初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的头正好被压到谢臣蔚的胸口上,当他听到谢臣蔚强有力的心跳声时,他忽然不紧张了。
他睁大了干净又澄澈的琥珀色眼睛,忽然主动凑上去给了谢臣蔚一个吻,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地轻轻碰了碰谢臣蔚的嘴唇,很快分开了,接着又像四年前一样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初夏的意图很明显,他很希望谢臣蔚能够自己想起他。
谢臣蔚怔了怔,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有了片刻的慌神,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怎么能如此自然地勾引一个成年男性,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了。我喜欢你,所以喜欢和你亲亲。”初夏用力点头解释道。
谢臣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像是忍受不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猫耳朵发箍。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准备把它摘了,这是那帮人强迫他一定要戴一个,因为这才符合今晚party的“兽人”主题。
谢臣蔚却制止了他的动作,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戴着吧。”
谢臣蔚把自己撑在少年的上方,看着身下男孩儿嫣红又湿润的嘴唇,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了,虽然少年很主动,但是谢臣蔚还是问了句:“你满十八岁了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初夏:“当然了,我今年都十九岁了。还有,亲亲,为什么是犯罪?”
当初夏伸出嫣红的舌头轻轻地舔着谢臣蔚的鼻尖和嘴唇时,谢臣蔚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忽然一把扯烂了初夏身上薄薄的衣服。
男孩儿身上裸露的皮肤和眼中惊慌失措的神情,更加引发了自己身上想要释放的兽|欲。
谢臣蔚眼中夜色深沉,声音也更低沉了。“这样也可以吗?你害怕吗?”
初夏摇摇头,然后乖顺地闭上了双眼,谢臣蔚不太明白为什么男孩儿明明满身满眼都在说害怕,但是他听到的却是:“我不害怕,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甚至说道:“你想要怎样都可以。”
谢臣蔚觉得身下男孩儿的样子像是宗教仪式里自愿献祭给撒旦的一只洁白羊羔。
……
再后来,年轻男孩还说了些什么,谢臣蔚已经不太记得,不知道是不是酒里的药效太强的原因,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但是不管是在哪个场景里,他都肯定做了一些暴力的事情,说了一些不太干净的话。
平时的谢臣蔚是几乎没有什么多余欲念的人,甚至连睡眠都很少,还经常失眠。但是那天晚上,他在做了一整晚暴虐淫|糜又荒唐的事情之后,他竟然破天荒地睡了整整六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完全升起才醒过来。
并且醒来之后,也并没有醉酒断片儿的不适感,而是神清气爽。
只是谢臣蔚看着躺在自己怀里那个满身红痕,一身暧昧痕迹的少年,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一直喊疼不停哀求自己的画面,忽然心内产生了一丝很多年都不曾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内疚和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