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只因所有人都离家去庙里,活人得到了救赎,死人死在了路上。
这个消息在巽城已经流传许久了,因此陆采他们到时,该走的都走了,除了城主,一个正常的活人也没遇到。
陆采道:“城主为何留在这里呢?不去那庙里避一避吗?”
谢昔诀在一旁嗤道:“也要别人肯收留他。”
城主沉默片刻,道:“我去过……被赶出来了。”
陆采无言,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这个城主也算一心为民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如今一个人留在不知会如何沾上疫病的城里,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只能在这里啃些……
啃些烂肉?!
陆采看向他怀里,道:“敢问城主,你怀里的是什么肉?莫不是外面的人肉?!”
城主一滞,急急道:“不是人肉!你这道士胡说些什么?我一个人怎会去吃人肉?!”
“那你吃得是什么肉?巽城瘟疫如此严重,想必吃食也被瓜分殆尽,这肉从何而来?”
“……我吃什么肉,与你何干?!”
陆采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轻声道:“不说什么道德纲常,你若吃了外面那些人肉,焉知不会染病?”
城主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些许,又否定道:“……不是的,我、我没有吃人肉,我没有吃……我没有吃!!”
他说到最后一句,忽然眼睛血红,状若癫狂的掀了桌子,“我是一个人,我怎么会吃人肉?!你胡说!!”
他将怀里的肉掏出来,疯癫地撕扯,直到撕得不成样子,才松了口气,将它们一把扔在脚下。
仿佛解决了什么极度厌恶的东西一般,他擦了擦手,又恢复了镇定,脸上露出微笑。
陆采看得心头发凉。
这人精神显然已经不太对劲了。
想想也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城主,被自己的子民背叛,杀了他全家不说,还将他赶出了庙宇,绝了他的生路。
若那时他还能够保持清醒,那么在饿极了终于忍不住吃了同类的肉时,想必心中最后的一根弦也要崩了。
陆采与谢昔诀对视一眼,看向城主道:“敢问城主,与浮屠山通讯的令牌可在身上?浮屠山负责巽城属地的傅姑娘,此时正在外面等着,既然你两年前便已求助过浮屠山,且令牌无法使用,不若叫她看看你的令牌,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城主眼睛一亮,点头道:“在的在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纯黑色的令牌,递给陆采。
这令牌无用,他原本想扔的,可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希冀,虽自浮屠山不管巽城死活的那刻起,他便恨上了浮屠山,但巽城的境况,也只有依仗浮屠山才可解困。
因此他便一直留着。
这令牌脏兮兮的,被城主方才撕扯人肉沾了血的手一摸,更是污浊,况城主吃了人肉,此时还不知有没有染病。
虽修士被传染瘟疫的可能不大,但这瘟疫古怪异常,会不会传染当真说不好。
陆采正要去接,谢昔诀眼眸一闪,一把抢了过去。
“我拿着吧。”
陆采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是浮屠山的人,拿人家的令牌的确有些不妥。
三人一起走到了外面,却是一怔。
陆采道:“傅姑娘人呢?”
谢昔诀也皱了皱眉,道:“我没有她的传音石,无法联系她。”
传音石是修真界一种传讯的手段,若是两人相隔很远,无法以神识传音,便会将自己的神识打入传音石,交给另一个人,需要联系的时候捏碎传音石,神识便会以虚影的方式出现。
不过传音石捏碎一枚只能传音一次,若要频繁联系,只能将神识一直注入传音石内,双方之间不断联,或者干脆大家都多备几枚。
谢昔诀与傅静思本就不熟,因此彼此之间连对方一枚传音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