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站起来去锁了门窗,确认空间密闭、里面的人无处可逃,坐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支着脑袋看某人。
如果此时他穿的不是睡衣,那活脱脱一副审讯的架势。
江榛站在原地,脚边还瘫着一个人,被这种直白且戏谑的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
然后想了想,弯腰把人塞回了柜子里。
这样就舒坦多了,好歹不像犯罪现场了。
封宿弛:“……他是谁?”
“一个朋友。”江榛随口应道,“姓名是他的隐私,我不太方便透露。”
这个时候还满嘴跑火车?
封宿弛的眉头拧得能做麻花模型:“我不关心他叫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大半夜的你朋友忽然进来偷袭我是为什么?还有,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榛干笑一声:“他以为住在这里的是我,想进来跟我闹着玩。”
封宿弛换了个腿翘着,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翘了翘唇角:“闹着玩?那你进来第一件事不是解释,而是对我劈头盖脸一顿折腾?现在还把你‘朋友’打晕过去?”
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瞎话。
虽然事实上,现在这个场面确实很难让人编出一个有前因后果还合情合理的解释。
封宿弛摸了摸破皮的后颈,那里深深的齿印还能被清晰感知,冷笑道:“牙还挺齐的。”
江榛:“……”
今天最丢人的大概就是这狗急跳墙咬的一口。
面面相觑之际,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他干巴巴憋出一句:“你信息素挺好闻。”
封宿弛气得大脑血液上涌:“你到底老不老实招待?”
看来没法蒙混过关。
江榛心想:倒霉催的,他们的和谐相处就要彻底结束了。
屋内威士忌的苦香酒味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屋玫瑰飘香。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瓶,对着花架上的玫瑰淋下去,漫不经心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今晚来偷袭我,为什么?”封宿弛没有多余废话东扯西扯,问题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江榛抬眸看他:“我们真没有偷袭你,他的目标是我,不知道屋内的人是你,所以才会进来就对你动手动脚。”
这一次没扯天扯地,因为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可封宿弛现在对他的话信任度几近0,敲桌子的手指加快几分:“这种解释一下就清楚的事,需要你把他打晕?”
“老板,我们开门见山,坦白点说。”江榛忽然笑了一下,走到房间内的酒柜旁拿出一瓶房间自带的红酒,还顺走两个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你在怀疑我的身份,还在暗中调查我,对吗?”
现在这个时间段,不管是江家的小少爷还是帝国鼎鼎有名的l,身份都不能随便透露,尤其对方还是封家的人,一旦暴露,麻烦事将会接二连三不断找上门。
江榛很清楚封一燃想招揽他,如果让对方不再继续探究、知难而退,必须及时止损。
之前他顾虑太多,想着照顾对方的情绪和面子,也想着自己和对方还算和谐的关系,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跟对方说明。
直到刚刚才忽然想起,其实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对方再过两天就要离开,现在不说,等回到首星他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大。
封宿弛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微微一怔,点头:“是,怎么?你要跟我坦白吗?”
话里带着惯有的调侃意味,显然是没意识到江榛现在说这句话的目的。
想到后面的话一旦说出口,大抵就要和他分道扬镳了,江榛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好像不像自己想得那么轻松惬意。
他把刚倒入醒酒器里的红酒分进高脚杯,再放回去的时候玻璃器皿和木桌子接触,沉闷的撞击声好像结束的钟响。
“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