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戚柠不可思议地望着秦涉，不敢相信自己被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先生？”
秦涉捏了捏戚柠的耳垂：“怎么，不愿意？”
戚柠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当着男人的面，在对方明晃晃的注视下自己脱掉衣服……他真的做不到。
“不愿意也没关系，躺下睡觉就好了，我这样怜惜柠柠，怎么会舍得让柠柠为难呢？”秦涉搂着少年纤细的腰肢，似乎非常善解人意，“不过明天早上，柠柠可以祈祷李斥还能有一口气在。”
秦涉……这是在用李斥的性命来逼迫他服从。
戚柠被男人捏着软肋，不得不照着他的要求做。
戚柠慢慢眨了眨眼睛，脑袋中像是塞满了粘稠的浆糊，手指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缓缓地落在自己肩膀处的衣带上。
戚柠穿的还是那件在宴会上掩人耳目的女士衣裙，深红色的，两条细带吊在戚柠又白又嫩的肩膀上，他的手指轻轻一勾，肩带就掉落下来，露出一片嫩乎乎的肩侧和胸口，那儿的肉软嘟嘟的，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别！您别伤害他，我没有不愿意……”戚柠低着头，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低垂下来，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很小，听起来黏黏糊糊的，“我按照先生说的做就是了。”
秦涉的视线落在戚柠胸口的皮肤上就挪不开，听到少年这句话，视线由火热逐渐降温，慢慢冰冷。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那片软嫩肉上，美妙的触感令他喟叹，可是少年说出的话语却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怎么，一提起李斥，就能够勉强自己，愿意委曲求全地服侍我，生怕我动了他分毫？柠柠还真是非常在乎自己所谓的好兄弟。”
戚柠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快，他放软了声音解释：“之前那么多年，都是李斥在保护我，如果不是他，在做任务的时候，那样危险的环境中，我只怕早就丧命了。如今他惹怒了您，陷入危险的困境，我也想要保护他。”
“保护他？”秦涉的目光直视戚柠，“即便知道了他对你存有那样的心思，他压根不想跟你当什么好兄弟，满脑子都是龌龊的事情，你也依旧想要保护他？！”
戚柠抿了抿嘴唇：“您、您别这么说他。”
李斥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虽然可能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想法，但是怎么也达不到“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地步。
倒是秦涉，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要做一些让人羞耻的事情，嘴巴和手指都不老实，总是弄得自己眼泪汪汪……
戚柠咬了咬舌尖，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他脸上的表情藏不住事儿，在秦涉面前腹诽他，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然后被收拾地更惨。
秦涉看着戚柠软嘟嘟红润润的嘴巴，这张嘴好看地要命，也软的不可思议，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把戚柠这张漂亮的嘴巴咬坏亲烂，让他再也不能说出那样气人的话。
戚柠一味在秦涉面前替李斥说好话，求秦涉放过他，可是他不知道，他多求一句话，秦涉的目光就会冷上一分。
戚柠还在为李斥努力辩护：“先生您和李斥是从小的情谊，你们之间的友情比我们的还要深厚，您也比我更加了解他……先生您知道他，他只是行事冲动，不会真的对您不敬的，看在这么多年情谊的份儿上，求您饶过他吧。”
秦涉的拇指狠狠擦过戚柠的嘴巴，堵住那些自己不想听到的东西。
他轻声重复着戚柠说的话：“只是行事冲动？”
正是因为自己比戚柠更加了解李斥，他就更加懂得李斥现在在想什么。
今天的冲撞，绝不是单纯的行事冲动，在戚柠的嘴唇接触到秦涉的唇角时，秦涉看到李斥目光中迸发出的嫉妒，那极度浓烈的情绪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昔日的至交好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