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认识侯老,一进来便满脸恳求急切的道:“早上我爸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就一直说头晕恶心,心口发闷,然后就人事不省,我不敢耽搁直接就来找你了。”
那个中年女人也是一脸焦急,但目光却有着一抹难言之隐似得。
侯景润看了看老者的面色,然后为其号脉,片刻后开口道:“内热阳虚,使阳气不足,则阴血不生……”
“侯老,说简单点,我听不懂。”
“就是说,你父亲心脏病犯了,不过问题不大,我先给他针灸缓解下症状,然后抓几副中药回去好好调理。”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之前吃了你开的药,我父亲就再没难受过,这都快一年了,你真是神医。”
侯景润很是享受中年男人的夸赞,瞥了一眼孙寒,便让人准备好银针,并让患者脱下上衣。
忽然,孙寒开口道:“你父亲做过心脏支架。”
是肯定句,而非问句。
中年男人一愣:“没有啊。”
“不可能,一定做过。”孙寒语气笃定:“你父亲现在之所以难受,是因为心脏支架移位所产生的症状,抓药针灸都不会有效果,甚至还会加重你父亲的症状,而因为他年纪过大,甚至会危及生命。”
女人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向孙寒。
中年男人则是有些气急败坏:“不是,你谁啊你,我爸做没做过心脏支架,我当儿子的会不知道?”
“再说了,我杨远只相信中医,根本就不可能让我父亲去做心脏支架这么危险的手术!”
中年男人看向侯景润:“侯老,这新来的也太不懂事了,你都下了诊断了,他还质疑你,还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竟然诅咒我爸,要不是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侯景润也非常生气,怒视孙寒:“小子,你靠关系上位,在这诊室跟我平起平坐我也就忍了,没有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吃你的闲饭,我的患者我的诊断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更何况,你就是想管,想踩着我名头上位,你也说的靠谱点。”
“还心脏支架移位,这位患者都跟了我七八年了,做没做过手术,我会不知道?!”
说罢,侯景润拿起银针,刺在了患者的身上。
孙寒一眼看出,这是能提升血液循环的针法,立刻皱眉:“侯老,你这套针法加速了他血液循环,也会让移位的支架脱落流淌到别的地方,人命关天,不能施针!”
那女人一听这么严重,便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杨远一声厉喝打断:“给我滚一边去,再说一句废话,老子打死你!”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了,我就相信侯老,侯老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还敢质疑我!”侯景润手不抖气不喘,仍旧在给患者施针:“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患者缓解症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