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队总同罪。队总犯罪,哨总同罪,哨总若犯罪,营官同罪!”
“孤不会管他是旗手营的还是神机营的,也不管他是大明人还是佛朗机人,更不管他以前是浙镇标的还是石浦营的又或是海门、宁波新募之兵,皆一视同仁。”
天子怒如雷霆。
朱以海一声话,全场寂静无声。
都感受到了监国的愤怒,这是真龙之怒。
那几个士兵被扒光了吊在旗杆了,先每人抽了二十鞭,打的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鲜血引来许多蚊虫叮咬,让他们更是痛苦万分。
在监国的愤怒之下,亲兵四出,鸣鹤场镇上的军纪在迅速的好转。
原本还上头的士兵们,这会听闻殿下暴怒后,都吓的赶紧老实。钱帛虽动人心,美色诱人爱,可终究性命更加要紧。
有一些犯浑的家伙还想顶风做案,或偷偷摸摸的抢掠,终究逃不过执法队,一经发现,就被打倒五花大绑带回,然后享受二十皮鞭,再吊旗杆的待遇。
到天明时,场镇已经恢复安宁。
满城尽是哀伤。
叶当归一夜未眠,带着家丁守着大门、围墙一夜紧张,好在除了上半夜大门被撞了几次,围城上曾有兵试图跳进来,被他们拿铳吓跑后,后半夜就没再被打扰。
忐忑不安的漫长一夜终于过去。
黎明到来。
一群男丁都提着拿铳的聚在一起。
门被敲响,家中机灵的两个家丁回来了,他们天快亮时出去查看情况。
见到两人豪发无伤,叶当归松口气,赶紧问,“外面什么情况?”
两家丁有些兴奋,“外面安全了。”
“昨夜是宁波的鲁监国亲自带兵来了,他们击败了陈梧的乱兵,听说鲁监国还亲手射杀了乱兵头目陈俊,乱兵几乎全被包围拿下。”
“后来监国有些兵趁机抢劫,还全被抓了起来,就在原来盐场仓前,立了一排木桩,吊了一百多号人,全是监国的兵,还有好些佛朗机洋鬼子。”
叶当归有些不敢相信。
“鲁监国来了?”
他们都觉得奇怪,这乱兵如匪,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鲁监国的兵居然能够与民秋毫无犯?
他们还以为昨天那伙兵打退了来犯的乱兵后,追远了。
“没错,那些兵都在外面呢,他们打完仗,征了一些官仓场院,又借用了一些民房,然后还有好多兵都直接睡在街边屋檐下,还有直接在街上搭起帐篷的。”
“据说鲁监国下了死命令,敢有扰民害人者,皆斩不饶。”
正说着,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敲响。
大家噤声不语,十分紧张。
“里面的人请听着,我是鲁监国殿下御营亲军旗手营什长杨伯兴,奉鲁监国殿下旨意,特通知场镇居民,乱军已被王师击败,殿下将在盐仓前举行公审大会,让场镇所有居民前往观审。”
叶当归等人仍不敢吭声。
“乡亲们好,请开开门,在通知单上签个到。”
叶当归等还是不敢动。
“里面是不是被乱兵躲藏,控制了住户,赶紧撞开查看吧。”外面又响起声音。“弓箭手、火铳手准备,若有贼匪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撞门!”
叶当归吓的脸色苍白,赶紧喊道,“军爷请稍等,小民家中没有乱兵贼匪。”
“请开门让我们检查一下,就怕有乱兵绑架了居民住户。”
叶当归无奈,只得让人打开大门。
门打开。
两波人都拿着武器,互相警惕的打量着。
杨伯兴上前,“我是鲁监国殿下旗手营亲兵什长杨伯兴。”
“小民鸣鹤场镇叶家家主叶当归。”叶当归赶紧上前,然后对后面的兄弟子侄们招手,“赶紧去给几位老总拿些茶点来。”
一小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