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兴,就不在乎公子去哪里了。
源非朝奔波一晚,天将明时才回到马车上,打开马车门想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先与王怜花亮晶晶的眼睛对上。
“你是一晚没睡,还是早起了?”源非朝打开七巧食盒,挑眉,“谁动了我的柿饼?”
之前还三块呢,现在小格子里一块都没了。
王怜花撇嘴:“以后我赔你十盒,你先听我说!我做了一件大事!”
源非朝捻了一块云片糕放在嘴里,感受入口即化的甜蜜口感,眼睛看向他的模样,面带红晕,双眼明亮,好像是小孩子反抗了身为权威的大人,为此兴奋激动。
这种表情常见,出现在这张脸上却是真的……
“没有按你家家长的意思做事?”
王怜花一呆,仔细看他两眼,一歪头,仿佛是思考他是不是蛔虫变得。
“小孩子恣意妄为,有想过后果吗?”源非朝对着这只小猫咪恶魔低语。
他面色一白,撇过头去,旋即恶狠狠地说:“都怪你!”
源非朝:“?”
他很快明白过来,“看来我意图瞒天过海,调动水师,唤醒你迟到的叛逆期,所以你想,是我借你的豹子胆?”
王怜花不想说话,他怕母亲是一回事,在旁人面前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么大的人了,怕娘,好说不好听。
“你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不必勉强。”源非朝收起食盒,退出车厢,坐在车架上,马鞭一会,将马车驱向官道。
王怜花一哂:“没有我,你来模仿那些大官的笔迹吗?”
“我不需要了,不用使什么手段,朝廷会出兵的。”
“什么意思?”
朝廷为什么会出兵?不是都送出公主同海寇讲和了吗?
清晨的馄饨摊上只有源非朝和王怜花两个客人,耳背的老婆婆一刻不停地包着馄饨,实在是个适合谈事情的好地方。
王怜花神色木然地盯着源非朝。
他吃了两碗馄饨,第三碗的时候让婆婆加了一把细面条,正吃得很开心。
“快说快说!为什么朝廷会发兵!?”忍无可忍的王怜花抢走桌上一碟腌黄瓜。
忙活了一夜终于吃了点热乎乎的饭,源非朝心情不错,把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他:“朝廷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议和,杜先生的女儿会在洞房花烛夜刺杀史天王,史天王一死,本就是乌合之众的海寇被打回原形,朝廷顺势出兵剿灭。”
王怜花:“那公主活不成了。”
“对,史天王一死,大海之上,无处可逃,他手下的那群海寇不会放过她的。”
“谁的计策?朝廷吗?”
“杜先生顺水推舟。”
王怜花刹那间想到了自己,如果是他娘,能杀柴玉关报仇,代价是他王怜花的命,他娘会怎么选?
物伤其类的痛苦缠绕着他。
他冷笑:“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以前不以为然,男人毒起来不亚于妇人,今天却是涨了见识,虎毒不食子,杜先生却能拿女儿博富贵。”
源非朝:“别这样,女人狠起来害孩子,男人狠起来也杀孩子,人只要狠起来都会这么做,何必只抓着杜先生批判?你这样,倒让我想到我昨晚盯梢的知州,他提起这件事也同你一样,高高在上地指责杜先生,好生高洁啊。”
“这件事里,史天王要求娶杜先生的女儿在前,朝廷封公主命令其出嫁在后,怎么?在你那隐身了?”
王怜花没有找到反驳的点,直接另外开辟战场:“所以你赞同杜先生的所作所为。”
源非朝:“没有啊,只要你不带上男女如何,你就算骂杜先生是个王八蛋都行。”
王怜花:“我明白了,你不是维护杜先生,而是维护一个性别,不得不说,这是你伪装的唯一弱点。”
源非朝不置可否,一口腌黄瓜,一口小馄饨,心满意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