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多谢。”
姚鸿胭喝下最后一口药,移开自己的脸,不看敖玉城的脸,声音带着疏离。
敖玉城微笑僵硬了。
“胭儿,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他将药碗放在托盘上,端出去的时候停住,了这样一句话,尽管背对着姚鸿胭,可姚鸿胭还是可以感受到敖玉城的那种委屈和悲伤。
消瘦的肩膀颤抖了两下,姚鸿胭不话。
敖玉城微微叹气,最终没有再这件事:“胭儿,你已经沉睡了七了,卿玧尊者、陌尊者和你二哥都来了。”
话完,男人就出去了。
“砰。”
门被关了起来,尽管敖玉城动作很轻,可放在姚鸿胭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清晰,她微微颤了颤,低下头,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握紧又放松。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很久,看着绣着牡丹金纹的背面,背脊微微弯曲,就像是一个放弃了希望的人,浑身充满冷漠和暮气。
“对不起......”
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微启,出来的这句话声音的可怜。
“咚、咚、咚。”
传来敲门的声音,姚鸿胭微微顿了顿,飞快从情绪中出来,将自己收拾清楚,脸上的泪水蒸发,姑娘才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请进。”
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
一身青衣,微微带着疲倦之色的卿玧,还有一身月白色长袍,长发束起的姚虞堂。
“胭儿!”
姚鸿胭看着将近两年没有见过的哥哥,脸上扬起一个苍白的微笑。
“师傅,二哥。”
姚虞堂比卿玧激动地多,三两步就过来了,一把将姚鸿胭抱紧怀里,紧紧的搂住:“傻丫头!你怎么自己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下次再这样,不,没有下次,就现在,二哥可要收拾你了!就罚你、罚你......”
嘴上着狠话,姚虞堂自己先撑不住了,微微哽咽,高大的青年身躯微微颤抖,已经是情绪失控。
姚鸿胭感受着肩膀那一片微微湿润,愣了愣,随即慢慢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拍在姚虞堂身上。
姚虞堂的哭声压抑了下去,微微颤抖,只是眼泪还在出现。
两年!
他无数次看着洛瑶阁失败,看见鸿戊受伤,看着妖灵失去神采,心跟着纠紧,又在他们好转后慢慢放下,日夜担惊受怕,每都在思虑胭儿有没有好好地。
卿玧一贯清冷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她看着这阔别许久不见的兄妹,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出去了。
外面,陌流觞见卿玧先出来了,便低声问道:“我不方便进去,那丫头如何了?”
卿玧微微点头:“已经没有大碍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