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鹿身准备设去,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往前走了两步,与箭刚好错开。
听到箭矢声的鹿惊得撒腿就跑,一下窜没了影。
昱王并不着急,这一块区域四面围住,鹿就算跑也跑不出去。
一行人驾着马往鹿逃跑的地方而去,未过多久果然又见到了藏在草丛中的那只雄鹿。
昱王举弓再次射去,这回倒是射中了,只可惜中的是前腿,雄鹿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拼着命往前逃,昱王策马追过去。
只是动着的鹿比原地待着的鹿难射很多,昱王一路废了不少箭羽,碰都没碰到它,直到最后雄鹿实在无力,动作越发缓慢下来,昱王才一箭击中其腹部,让它倒地不起,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侍卫纷纷上前去抬鹿。
昱王收起弓箭,侧头瞥见崔培宏还紧跟着,淡淡道:“若是皇叔在此,一箭便能猎到此鹿,本王相差千万,崔侯日后还是莫要说这种话了。”
崔培宏微微抽了下嘴角,“黎王是武将,自然厉害,王爷如此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倒也不是在恭维,狩猎本就没那么简单,若不是勤学苦练,哪能做到箭无虚发,昱王平日醉心诗画,能够做到如此确实不错。
昱王转过头,眼底没有多少温度,对他的称赞无动于衷,“崔侯若真敬佩皇叔,大可诉与文字,作赋写传,凭崔侯之文采定可将皇叔平生之功绩广而传之,而非在本王面前倾吐感慨。”
崔培宏:“……”
“王爷过誉,下官一人着实无法详写传记,恐有偏颇,”崔培宏摇了摇头,一脸惭愧,“况且黎王故去多年,能够记起黎王平生的,少之又少,至少也到了天命之年,可惜啊,可惜。”
“皇叔之平生,史官自有记载,崔侯若想知晓并不难。”昱王打马慢悠悠地往回走。
“下官只是感慨,如今后辈中能知晓黎王的已不多罢了。若不是黎王未留男嗣,爵位无人继承,也不至如此。”
此言一出,昱王手中缰绳一扯,让马停下,转头看向崔培宏,眼带寒意,“崔侯慎言,皇叔虽未有男嗣,但端阳长公主巾帼之姿,一身风骨,驻守南地二十载,丝毫不堕皇叔之名。”
感受到昱王周身气温都降了几分,崔培宏连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下官自是敬佩长公主之意气风骨,如此感叹只不过是因为当年黎王……”
崔培宏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一副不小心说出什么秘密一般的样子,勉强用笑遮掩过去。
昱王瞥了他一眼,面色还带着冷意。
崔培宏似是怕惹昱王生气,犹豫再三,终道:“唉,未免王爷误会了下官,告诉您也无妨。”
说着,崔培宏往昱王处挪了挪,附耳轻声道:“当年黎王西北战死,之后未过多久,便传出有女子给黎王生了遗腹子,还是男婴,只是这男婴之后去了哪里便不得为知了。”
崔培宏顿了顿,又道:“此事是真是假,下官也不清楚,估计也只有当年黎王身边的亲卫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