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妤这一觉睡得很实,知道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桑枝的声音。
“郡主,郡主。”桑枝见沈知妤还睡着,有些担心她下午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便过来喊她。
只是沈知妤怎么喊都没法完全清醒过来,桑枝有些急,只能开始摇她。
“怎么了?”沈知妤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眼里带着迷蒙,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是清晨还是下午。
桑枝柔声道:“郡主该起了。”
沈知妤挣扎着在桑枝的扶助下起身,整个脑袋又晕又沉,还有点疼。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缓解一下这种难受。
桑枝目露担忧之色,“郡主可是头疼?”
沈知妤点点头。
“郡主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嗓子有点干,”沈知妤出声后,皱了皱眉,“还有点哑,好像鼻子也不太通气。”
“郡主怕是受寒了,”桑枝心疼又内疚,“都怪婢子昨晚没有早些给郡主添衣。”
沈知妤摇摇头,让她不要自责,也是自己任性,非要和荆越吹一晚上凉风。
想到昨晚才跟荆越说,自己身体康健,已经好久没有生过病了,这才第二天,就见识了什么叫打脸。
沈知妤好难过,生病好难受。
“婢子这就去请太医过来。”桑枝扶着沈知妤继续躺下,安慰道,“郡主忍忍,等太医开了药,就不难受了。”
沈知妤双手扒着被子,可怜巴巴地点头。
太医很快过来,给沈知妤把了脉。
“郡主确实是受了风寒,不过还好,不算严重,下官这就给郡主开些疏风散寒的药,过几日便能康健如常。”
桑枝点头道谢,让荔枝跟着太医去取药。
人走了之后,桑枝给沈知妤掖了掖被子,柔声问道:“郡主可觉得冷?可要添条被子?”
沈知妤眨着大眼摇头。
“郡主今儿个就在帐子里好好歇着,莫要出去受风了。”
沈知妤委委屈屈地点头。
自家小郡主躺床上的模样实在可怜,桑枝心疼极了,“郡主若是觉得无聊,婢子去找飞琼郡主过来陪您说话如何?”
沈知妤想了想,道:“她要是没和谈大人在一块,你就请她过来吧。”
桑枝虽然不太懂和谈大人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笑着应下:“好。”
高飞琼就在自己的帐子里,并没有和谈问之在一块儿,听桑枝说沈知妤病了,还不太信。
毕竟沈知妤怎么看都不像是容易生病的样子。
不过又觉得沈知妤也不会拿生病这种事骗她,很爽快地跟着桑枝过去了。
等她进沈知妤帐子的时候,就看见沈知妤皱着一张脸,神情十分痛苦地在喝药。
此刻要是高飞琼笑出来确实有点不道德,所以她憋住了。
沈知妤大口干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苦得整个人不自觉地发抖,连忙拿过一旁的蜜饯放入口中。
“你下午原是有何打算?”沈知妤缓过劲来后,看向已经自觉落座的高飞琼。
“我上午没进林,本想着午后同你一起,倒是没料到现在这个情况。”高飞琼嘴角忍不住上翘,“你说说你,好好的,怎就受了风寒?”
“我要是能料到,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儿了,”沈知妤忍不住叹息一声,又凉凉看向高飞琼,“我怎么觉得你幸灾乐祸起来了?”
“你现在要是生了什么大病,受了什么伤,我肯定心里紧着安慰你,照顾你,可就区区一个风寒,还不是你作出来的?”高飞琼甚至自如地走到沈知妤床前,捏起床头的蜜饯扔进嘴里。
嚼着嚼着,又道:“我昨儿个晚上可是看见了,你和荆将军大晚上闲着没事看星星看月亮呢。”
好吧,沈知妤承认,她这场病就是自己造出来的。
吹了一晚上冷风后,今日又打了一上午猎,浑身是汗地在林里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