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矜贵地朝他点了点头。
待他们三人踏入主屋,秦安关上屋门,从角落的一处暗格内取出一只木盒。
木盒落了锁,却不是与钥匙相配的那种,秦安从锁上抽出小段银条,上下左右交错翻转,速度极快,不过几息的功夫,银条便重新插入锁中。
秦安打开木盒,里面堆叠了一摞摞的信件,他从中取出最上面的一封,又重新将木盒锁上。
信完好无损,外封上的“闻追亲启”四字清雅秀丽又暗含苍劲。
是师姐的字迹。
闻追接过信,神色激动,刚准备打开看,忽地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人。
他捏了捏信,毫无感情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荆越。
荆越没动。
秦安见状退了几步,笑道:“少谷主放心,我们不会偷看的。”
闻追依旧盯着荆越,见他丝毫没有起身出去的迹象,努力压下心中的急切,将信往怀里揣好,末了又不放心地往衣服更里面塞了又塞,确认信绝对不会掉出来后,淡淡地看了一眼荆越。
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信我拿走了,再会。
显然根本没有询问荆越此信是否可以带走的意思。
正准备推门离开,闻追细想下又觉得不大妥当,刚踏出去的脚缩了回来,木着张脸,颇有些不自然,低咳了一声,双唇似张不张。
“新年顺意。”
话音刚落,还没等荆越反应过来他说了句吉祥话,便已运起轻功逃似的离开了,背影甚至能看出几分慌乱。
“这……”秦安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还是闻少谷主吗?”
“主子,这信就这样叫少谷主拿走了?”
荆越摩挲着手中瓷杯,朝着大开的屋门外望去,幽深映入眼底,“无妨,本就是闻萧给他的。”
秦安想了想,也是,闻大人素来谨慎,就连给少谷主写信用的字体也不是平常往来用的,牵扯不出什么。
秦安顺着荆越的目光也朝外看去,夜空漆黑,远处时而亮起的烟火也因离得过远显不出什么光亮,宅子里肃静得丝毫不像除夕之夜应有的样子,一丝一毫过年的氛围都没有。
看着主子陷入沉思,周身一片冷寂,秦安也不由替他伤怀起来。
“怎么不把灯笼挂上?”
秦安一脸惊讶,“什么灯笼?”
荆越斜觑着他,手中瓷杯缓缓放下,与桌面相碰的声音微弱,却在极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秦安被这声吓了一跳,连忙在脑中搜寻与灯笼有关的回忆,猛地想起,连忙道:“可是前几日与食盒一道送过来的?”
“不然呢?”荆越幽幽看着他。
“属下原以为是金吾卫衙门分赏的年礼,想着主子从前过年从不挂的,便没有在意,现在还在库房里放着,”秦安小心翼翼地看着荆越,他哪里知晓往年主子从不让他们年里布置的,怎的今天突然问起灯笼来了,他本想再问一句是否要挂,但一见荆越暗藏锋刃的眼神,便立马低下头,紧接着道,“属下这就去挂上!”
说完便转头跑去库房了。
待他拎了灯笼回来,荆越已经从屋子里出来,站在了廊下。
荆越皱了皱眉,“食盒呢?”
秦安:还要食盒???
荆越从满脸惊讶的秦安手中拿过灯笼,下巴一抬,“去,把食盒取来。”
秦安顾不上疑惑,得了令又风一样跑回去了。
当日放得仓促,秦安也没有打开食盒看里头是什么,几日过去也不知坏了没有。
看主子的样子,似乎是想吃,虽然秦安心里觉得不大可能,但为了主子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先打开了食盒,仔细瞧了瞧。
橘子、糖果、柿饼……都不是短时间会坏的。
秦安又闻了闻,嗯,香甜香甜的。
也不知是哪家送的,主子竟还放心上了。
确认完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