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孽道行高深得很,竟然连桃木剑都治不了她。”
道士急忙跳出几步,右手拿起朱砂在桌子上画出一道符,口中大声念道:“太上老君,护我真灵。巨天猛兽,五天妖邪,亡身灭形,先杀恶鬼,后斩邪祟,急如律令。“
苏念懒得再看他拙劣的演技,直接上手,将整个案桌给掀了。
豆子,米粒,朱砂撒了一地,苏念还漫不经心地踩了两脚。
道士直接蒙了,气急败坏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快拿黑狗血来,本大师一定要让这妖孽现出原形。”
“黑狗血来了!!”
周二媳妇李氏端着一碗狗血冲出了人群。
苏念抢在道士之前将碗夺了过来,在道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泼了他一身。
看得众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苏念她真的被鬼怪附身了吗,她怎么一点都不怕,不仅折了桃木剑,这黑狗血到了她手里也一点事没有。”
这一边,被泼了一身黑狗血的道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念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念在一旁慢悠悠地问道:“怎么样,大师向来只用黑狗血泼别人,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尝到黑狗血的味道,感觉怎么样。”
“你这妖孽……”话才出口,道士突然踉跄一下,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不停地翻滚。
“啊——,好痒,痒死我了——”
下一刻,他突然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好痛,好痛,痛死了,救命,救命啊——”
“好痒——”
“好痛——”
……
“贾大师这是怎么了!”村民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不停翻滚的道士。
“他这一会喊痛,一会喊痒,该不会是……”
“吴婶子,你可别瞎说,他可以德高望重的贾大师,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吴婶子淡淡道:“德高望重,我看未必。苏念那丫头既不怕桃木剑,也不怕黑狗血,明显就跟我们一样,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这贾大师也就那样,还说什么人家是妖孽,纯粹扯淡。”
也有人是相信道士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贾大师他或许只是一时看走了眼。毕竟苏家这几个住的就不是个正常的屋子,身上难免会沾些晦气。”
“要我看,他要么是眼瞎,要么是招摇撞骗,普通人,妖孽都看不出来,亏得他是干这一行的。”
“大家也别争了,贾大师也不知怎么了,不停地喊痛,喊痒,咱们得去给他请个大夫。”
“请大夫不要钱吗,更何况镇上什么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去医馆,指不定就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那就去请个村医来。”
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会这个让你去,一会儿又让另一个人去,反正就是你推我,我推你。
话里话外,无非都是不想给一个外人出看病的钱,即使平摊也不太愿意。
躺在地上翻滚的贾大师被痛痒折磨得生不如死,听得村民的话,几乎想破口大骂。
但是他被折磨得快没力气了,开口的声音细若蚊蝇,旁人都难听清,更别说骂人了。
躲在一旁的周家人一脸的紧张,大媳妇王氏焦急地道:“现在怎么办,连贾大师都拿苏念没有办法。”
孙氏气急败坏地道:“都怪老二家那个没用的,连个碗都拿不住,让苏念给抢了去。要是这黑狗血泼她身上,今天一定能让她现出原形。”
老二媳妇李氏咬牙道:“娘,你别顾着骂我,想当初那一碗公鸡血,还不是被苏念从你手上抢了去。”
“你…还敢顶嘴,老娘回去再收拾你。”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里正来了!”
里正疾步而来,看见散落了一地驱邪的物什,再看向满地打滚的贾大师,压抑着满腔的怒意,和气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