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无语,道:“爹呀,还没确定的事儿,我觉得我就是早上吃的不合适了,您别急呀!我感觉您这状态像是我都要生了!”
我老爹被这句话噎得吹胡子瞪眼:“都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经过李素商这么一打岔,他们的焦虑心情多少是缓和了一些。
顾田氏也是站着转悠了两圈,问道:“是不是应该给四狗个消息?”
她被这事喜得冲昏了头脑,连顾四的小名都没顾忌,直接叫出来了。
相比之下,李素商反而是最不在意的那一个,她坐在那儿,自顾自地吃了几颗葡萄,闲闲道:“急什么?等郎中看完再说吧,别空欢喜一场。”
顾田氏被她这一盆冷水泼的有些气恼,刚想说她,就看见她吃葡萄,于是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嘴里原来的话就变了:“吃葡萄好,吃葡萄孩子眼睛大。”
李素商闻言,手里的葡萄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十分无语。
“你们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孙燕在一旁:“怎么能叫夸张呢?这可是你和老四的第一个孩子,当初我怀小花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全家人都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那行吧。
李素商也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在一群亢奋的人中间等待郎中的到来。
来府中的郎中倒不是上次那位来给顾青峰和顾四看伤的了,想来那位大夫比较擅长看外伤,而今天找来的是擅长看妇人的。
那大夫久居京城,想必没少给达官贵人看病,所以当顾老爹几人都客气殷勤地招呼大夫,等候在旁边的时候,这位老大夫还能淡定地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
他让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学徒将脉枕摆放好,大夫指指脉枕,道:“夫人,请把手放在脉枕上。”
李素商撸起一截袖子,将素白的手腕搭在脉枕上,因为大荆朝女子地位不弱,男女大妨也没那么严重,在亲友都在的情况下,看诊也不必非要隔帘诊脉,而且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到病人脸色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诊断步骤。
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大夫能直接为李素商诊脉,珍珠等李素商将手搭在脉枕上就上前一步,将一个极薄的真丝手帕搭在李素商的手腕上,避免被老大夫直接触碰,而且这真丝手帕的厚度丝毫不影响感知到脉象。
老大夫的手指捻着脉摸了一会,又淡定收手,示意李素商换一只手,再一次捻着脉摸了一会儿。
旁边等着消息的顾老爹和顾田氏等三人憋得坐立难安,就等着老大夫开口。
“唔……”老大夫一点都没有受到旁边这急迫的三人的影响,收手之后又是捋了几把胡子,才不急不缓道:“恭喜夫人,确实是喜脉,看样子已有两三个月了。”
李素商闻言只是淡定小声地和身边的珍珠等人讨论:“怪不得上次葵水来的不准。”
另一边等候的亲友团知道这个消息,都纷纷松了一口气,笑容更加绽开。
孙燕还保持一分理智,冲着身边的人道:“去叫个人给你们伯爷送个信,也欢喜欢喜!”
顾老爹闻言连忙点点头,重复道:“对对对!是该给孩子爹送个信。”
孙燕又道:“快给老大夫酬金!喜钱!”
顾田氏也点点头,道:“对对对!多给一些!”
等众人兵荒马乱喜气洋洋地送走老大夫师徒之后,顾老爹看看李素商的肚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孙女,我得提前预备上了。”
说完就自己背着手不知道准备忙活啥去了。
孙燕和李素商无奈地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
当初钱春红怀孕,顾老爹自己一个人找各种材料,给自家未出世的不知道孙子还是孙女的顾思扬预备了一个拨浪鼓,不管男孩女孩,都能用上。
等到顾思朗和顾念芳的时候,也都差不多,或者是做的泥娃娃,或者是木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