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真的,先不说少将军向来料事如神,老夫细细想了一下,以秦桧和赵官家和朝中那些人的性子,为了那千分之一的可能,绝不会将普通百姓的生死放在眼中。”
李清照一听,急着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说道:“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通知所有百姓将家中女子和工匠藏起来?”
“没用的。”万俟楔摇头道:“临安府中有户籍,他们会按照户籍上的登记,挨家挨户去强抢民女和工匠的。”
“这些畜生,靖康之耻已经有过一次了,竟然又做这种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
李清照嘴里面咬牙切齿的骂着,已经软倒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万俟楔见此,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提醒道:“居士把少将军的信看完,少将军吩咐我等有重要事情要做。”
李清照愣了一下,擦了一把泪水,连忙把掉落在地上的信拿起来,看过之后,疑惑道:“女子和工匠都被那些畜生抓走送给金军了,我们做这些事情还有多大意义?”
万俟楔眉头蹙得更紧,道:“居士放心,少将军既然已经提前料到此事,岂会坐看这些女子和工匠落在金狗之手。”
李清照一听,顿时欣喜若狂,急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少将军能够将人救回来,就算是让老身去死都行。”
“不用居士去死,少将军让我们做的事情非常简单。”万俟楔一脸苦笑,这女人平日里心智不低,且做事也算精明,此时被赵构和秦桧气得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
十数年前在汴京城发生过的一幕,在临安城再次上演。
让所有人感到无比悲哀和愤怒之极的事情在整个临安城内发生了。
朝廷派出兵吏和军队对城内的豪绅和富商挨家挨户的强要银子,若是不给银子,直接抄家。
而比起豪绅和富商只付出金银,更让人感到悲哀和绝望的是,朝廷派出军队和兵吏在全城范围抓捕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和工匠。
报社的二楼,李清照没有理会楼下一群兵吏将报社中的所有银子搜刮走,而是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一家茶铺子正在上演生死离别。
一群士兵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和十三四岁的少女从茶铺子里面强行拽了出来。
两名女子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哀嚎声。
茶铺子四十多岁的掌柜和他十七八岁的儿子追了上去强行阻止,被士兵一脚踹倒在地,用刀架着脖子,只剩下哀嚎和谩骂,不敢再动弹丝毫。
十六七岁的女子是他们的儿媳和媳妇,十三四岁的少女是他们的女儿和妹妹。
同一时间,万俟楔乘坐着马车,面无表情的在另一条街上行驶,突然听见有女子的哀嚎声和婴儿的啼哭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的揭开窗帘缝隙往外看去,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死死抱着一个婴儿,而两名兵吏在强拽着女子,另有一名兵吏想将女子怀中婴儿夺走。
至于这家男人已经被踹倒在墙角,半天爬不起来。
这位母亲迸发出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力气,怀中婴儿竟然没有被士兵拽走,双方僵持住了。
“你不要逼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抓不够女子,我们也会被斩首。”
一名士兵红着眼睛怒吼了一声,将刀拔出来架在了婴儿脖子上。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脸色煞白,吓得连忙松开了手,任由那士兵将婴儿抱走,放在了墙角男人的怀里面。
而她自己不敢再有半点反抗,被三名士兵带走了。
万俟楔面无表情的放下左边的窗帘,又听到右边前方传来谩骂打斗声,将门帘轻轻揭开缝隙,顺着车夫的肩膀看去,发现是一名铁匠挥舞着一根铁棒,与一群士兵对峙。
但这对峙持续没多长时间,随着两名士兵从铁匠铺子后院将一名五十多岁老妇人强行带出来,并且将刀架在这名老妇人脖子上之后,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