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腐败到何等程度。”岳云心中禁不住心中感慨。
但他紧接着想起,连岳飞这等立下滔天大功的二品大员都能够被莫须有的罪名轻易定罪,提前杀死一个本就必死的监察御史又算什么。
心中这样想着,岳云吩咐道:“光是杀了万俟卨还难以消除我父子心头之恨,我要将万俟卨的尸体带走挫骨扬灰。”
说完,岳云不等牢头同意,直接喊来一边候着的老卒,让他们带着万俟卨的“尸体”往外走去。
牢头在旁边看着,哪敢阻拦。
……
岳府。
卧室中岳飞躺在床上,旁边一名大夫在检查其身上的伤痕。
旧伤加上新伤遍布全身上下。
旧伤是在战场上敌人留下的,新伤是被他拼命保护的人杰作。
旁边除了从大理寺监牢回来的岳云和岳银瓶之外,还有张宪、姚政、徐庆、李山等岳飞麾下都统制级别的大将。
牛皋和汤怀两位都统制驻守在前线,不在临安城。
其中,张宪也是刚被释放,身上同样有酷刑所留伤痕。
“大夫,我父亲无恙?”
问话的是岳银瓶,而且是第六次不厌其烦问起这个相同问题。
大夫恭敬说道:“小娘放心,岳太尉外伤虽重,但没有伤到根本,老夫涂抹伤药后,再调养一个月,便能恢复,前期一定要休息好。”
床上岳飞威严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和大夫用药。”
岳云和众将以军中礼抱拳恭敬称是,然后走了出去。
岳银瓶拉着父亲的手,没有离去,跟大夫一起给父亲身上的伤口抹药。
待所有人都出来,岳云突然一脸杀机的说道:“都统制王贵已经被秦桧调离父亲麾下独立成军。”
说完,他目光盯着张宪,但眼角余光却盯着岳飞麾下其他诸将。”
张宪见岳云这样说,咬牙寒声道:“我麾下副统制王俊也被秦桧调入临安禁军。”
岳云注意到,他和张宪提到这两名诬陷岳飞的将官时候,姚政、徐庆、李山三人神色各异。
他想试探一下这三人,因为岳飞下狱之后,这三人没有做任何事情,虽然他们也救不出岳飞,但连探监之事都没有做过。
李山附和道:“这两人竟然敢诬告太尉,实在是该死。”
姚政摇头道:“你们若是想要杀这两人,一定要隐秘,绝不能留下把柄和证据,否则很可能会引火烧身,以我朝体制,即便是太尉也护不了你们。”
岳云不置可否,没有说是否要杀这两人,而是看向徐庆,道:“徐将军,你麾下有个叫潘志江的营指挥使,投机钻营,主动找上秦桧,诬告我父亲,秦桧已经答应帮他升成军指挥使。”
徐庆一听,脸色一变,咬牙道:“怪不得昨日枢密院连夜下发调令,将潘志江调到了临安城禁军,此人实在是该死。”
说是该死,但徐庆也没有说要杀潘志江的话。
几句话,岳云便已经看出李山、姚政、徐庆三人立场和想法。
他并没有不喜或者不满三人在岳飞落难的时候没有想方设法去救的意思。
毕竟,他们这样做很可能会引火烧身,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岳飞同党,全家被杀。
此外,岳飞是宋国大将,但这三人同样的是宋国将军,这三人在之前那种情况下,没有屈服秦桧淫威之下,诬告岳飞已经算是可敬之人。
……
送走张宪、姚政、徐庆、李山等人之后,岳云又重新回到了岳飞的卧室。
此时大夫已经用完药离去,岳银瓶终于扛不住,打着哈欠去睡觉去了。
少女昨晚上半夜跟着岳云演戏、杀人,后半夜又在激动和担忧中渡过,压根就没有睡着。
“既然没有睡着,就不要装睡了。”岳云坐在床边交椅上,看着闭眼不动的岳飞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