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此事我大金皇帝和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桧转身看着这名金国官员,问道:“本相自会抓到凶手给贵国一个交待,不知使团中还有没有能够做主,继续主持和谈之事?”
“秦相公莫非是在说笑。”那金国官员冷笑道:“正副使被杀,完颜副使更是皇帝陛下堂叔、坐镇中原的完颜兀术大将军的亲子,秦相公竟然还妄想着和谈还能继续下去。”
秦桧深吸一口气,道:“所以,宋金两国大战不可避免了?”
金国官员再次冷笑道:“即使我大金皇帝陛下有其他考虑,但完颜兀术大将军向来桀骜,一听到消息,大军即可压境。”
秦桧听到这里,啥也没说,转身就大步离开。
那金国官员还在后面大声嚷嚷,若不是此处毕竟是在宋国,这些金国人早就动手杀人了。
秦桧走远了,转身对带着两千禁军负责礼宾院安保任务的武将吩咐道:“将金人全部困在西院,若是金人强行离开……挡住他们,绝不许他们离开半步。”
这武将算是秦桧的心腹,否则也不会被秦桧安排负责此事,此时浑身一震,连忙恭敬道:“下官遵命……但若是他们动手杀人怎么办?还请相公明示。”
秦桧没有正面回答这名武将的请示,而是目光如刀的看着这名武将,沉声道:“金国正副使被杀,是你的失职,若是再让任何一名金人离开西院,灭你全族。”
说完,秦桧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这名武将神色变幻不定。
秦桧要立刻进宫找皇帝赵构,商议接下来怎么做。
虽然接下来怎么做其实已经很清晰,貌似没得选。
但放岳飞出来且让其官复原职,秦桧极不甘心,若还有其他选择,他绝不愿意放岳飞出来。
“来人,去把韩世忠叫进宫中,就说官家传唤他。”
……
城北,枢密院副使、英国公韩世忠府邸。
“怒发冲冠,凭阑处……”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书房中有些苍老低沉的声音正在谩吟着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
安国夫人梁红玉推门而入,唤道:“夫君,你大晚上的怎么念起诗词来了。”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五十三岁大寿的韩世忠,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叹息道:“这是岳鹏举八年前所作词,老夫今生最是讨厌文人诗词,唯有这首词被老夫牢牢记住,想忘都忘不了。”
梁红玉一脸愤慨的说道:“官家一定要杀岳鹏举吗?夫君去求情也没有用吗?”
韩世忠摇头道:“七天前岳飞被下狱的当天,老夫便入宫去见官家,却被宫中阉人告知官家身体有痒,随后秦桧便来见老夫,信誓旦旦告诉老夫,岳飞有谋反之实,并警告老夫,若是再上下奔走求情,便要查三郎去年与水贼勾结一事。”
梁红玉气得粉脸发红,咬牙道:“该死的奸相,三郎只不过与那水贼头子吃了一次花酒而已,怎么就有勾结了。”
韩世忠冷笑道:“岳飞与老夫一样,已经官至枢密院副使、节度使之尊、公爵之位,这已经是我们武官的巅峰,秦桧照样以莫须有之罪名将其下狱,所以构陷我们家三郎还不是这老贼一句话的事情。”
“而定了三郎之罪,再攀咬老夫谋反之罪,也是那狗贼一句话的事情。”
梁红玉虽然性格刚烈,但一想家里面数百口人,光是今年便出生了五个孙儿,便将韩世忠胳膊抱住,安慰道:“只是委屈了夫君。”
这时,外面有人大声道:“太尉,卑职奉命盯着金国使团,有急事禀报。”
韩世忠神情一肃,喝道:“说?”
外面人说道:“回禀太尉,金国正使黄顺民和副使完颜铁武在礼宾院中遇刺身亡。”
“什么?”韩世忠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