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的马沃罗看来,安若翘的私生女身份绝对是假的。
她很可能是弗兰克安排在B城的眼线,只是因为海伦娜遇害,才临时被调派回来保护弗兰克。
想到这。
马沃罗走出办公室。
仿佛没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阿金,反倒径直穿过走廊。
看着对面墙上,那个精准命中画像眼睛的弹孔。
“阿金。”
“是!老板……”
“把墙上的画换了。”
马沃罗语气平静,他也没生气。
可他越是平静,阿金就越是惶恐。
因为他知道,马沃罗从来是个不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自己这个叛徒。
而从刚才起,他与安小姐都没说要如何处置自己。
在高度恐惧下,阿金再也忍不住,试探着问:“马沃罗先生,您原谅我了?”
“怎么可能?”
马沃罗的情绪出现了些许波动,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你做的事我不会原谅,但你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也不会把你怎样。”
“不过从现在开始,如果托兰西先生有什么针对我跟安吉小姐的动作,你必须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马沃罗说着把阿金妻儿住所的地址发给了一个加密号码。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是,谢老板不杀之恩。”
阿金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马沃罗是故意留手,他不想打草惊蛇。
否则要是阿金死了,那只会更加麻烦,所以还不如留着他。
想必安若翘刚才故意打偏,
也应该是这个意思。
这让他对安吉的认知又加深了几分。
同时间,晚上9点。
日不落酒店4层套房内。
戴安斯正与萨沙坐在沙发上。
服务生已经把桌上的杯盘,包括刚才被洒了酒水的地毯和桌布都换过了。
但屋内的气氛依旧凝重。
“安小姐,您别生气了……那,那个娜塔莎她就是见谁都要撒泼……”
萨沙的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利索,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戴安斯的脸。
此时的她脸颊微微隆起,不过不光是被抽了耳光,还是因为刚才被戴安斯灌了不少酒,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红肿。
所以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醉意。
“我没生气啊,反正她发火又不是冲着我来的。”
戴安斯嘴上这么说着,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把第二个空酒瓶放在桌上,随后一饮而尽。
自打失忆到现在,她就没喝过这么多酒。
原来,就在刚才娜塔莎与阿洛尔离开之前。
娜塔莎从眼线那里得知了酒店一楼发生的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姨妈金妍恩居然被丈夫暴打。
而且从现场情况看来,这都是安吉一手策划。
这让娜塔莎完全蒙了。
什么情况?
自己本是叫金妍恩去教训安吉,给她下马威的,可没想到反倒被安吉算计了。
加上戴安斯对她说话也是夹枪带棒,也没给她好脸色。
这让她气急败坏,越发觉得这个抢了哥哥的安若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
子。
所以又是摔杯子,又是砸东西。
倒不是冲着谁,就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她实在委屈。
“妹妹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就是看这些酒瓶和杯子不顺眼,反正砸了我又不是赔不起。”
阿洛尔看娜塔莎忽然暴怒,只觉得莫名其妙。
又怕她误伤安若翘,会让爷爷的计划落空,便带妹妹赶紧离开了酒店。
这也是为什么娜塔莎刚才在宝莱顿公司,再见到安吉的时候会还算平静,那会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