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今生都无缘相见,他心中其实也放不下耶力燕,未免抱憾终身,他决定择日去登门致歉。
见贺兰明朗答应下来,贺兰夙也稍稍宽慰不少,她这两个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各个身居高位统领着几万人的大部族,居然还都未成家,这也不免让她有些担忧。
几人又行了几里,前方依稀可见一堆堆石冢,贺兰部的祖坟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这是他们一族的传统,山顶这处空地有不下百来座坟。
其中最前方有座坟,以石块垒成了一处空地,坟前插着一把金色弯刀,那是贺兰德光的佩刀。
望着父亲那把随身佩刀,贺兰夙的瞬间湿润了眼眶,她拉着苏祈月走到坟前,轻声道:“祈月,这就是你外公的坟墓。”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公,苏祈月虽然心里涌不上多少情感,但还是恭敬地拜了几拜,贺兰夙取出食物与酒水祭拜,倒了一袋子马奶酒,凄然道:“爹,女儿不孝,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说着说着,贺兰夙潸然泪下,微风吹起她鬓角,带着一串泪珠飞向天际。
良久,贺兰夙一直在坟前伫立,默默诉说着许多话语。
苏祈月也不想去打扰,便安静等候在旁,直至傍晚时分,一行人才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半山腰营地已经天黑,众人只能再住一晚等明日白天下山。
回到营帐,两只小狼正嗷嗷待哺,苏祈月喂饱了它们便坐在一旁发呆,贺兰夙瞧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道:“你要实在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他。”
苏祈月犹犹豫豫道:“可、可是……”
贺兰夙笑道:“可是什么?娘还没那么小气。”
今日苏祈月一直魂不守舍,始终担忧娘亲与墨云之间产生隔阂,听见贺兰夙这么一说,心里着实放心了不少,当下一跃而起,喜道:“娘,那我去去就回。”说着就往营帐外飞奔而去。
贺兰明朗下令造了一辆木车,墨云就被困在里面,身旁还有几人看守,苏祈月摸到了附近就听到几名战士议论,有人道:“这小子伤了我们不少人,先前我偷偷摸摸将他给狠狠揍了一顿。”
“你疯了?副首领交代过了,让我们好好看守,你怎么将他给打伤了?”
“慌什么,只说了要将这小杂种看住,又没说不能揍他?”
“糊涂啊你,副首领那小外甥女看样子十分喜欢这狼孩,明日她去贺兰明朗面前告状,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那又如何?老子早看那臭丫头不顺眼了,若不是因为她们,咱们又怎会平白无故损失大半草场,眼下家里的牲口都没安顿好,提起那个小野种老子就来气!”
苏祈月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小野种”正是说得自己,看来舅舅们虽然对自己很好,但这贺兰部除了他们几人,只怕私下里无人能给自己好脸色看,左右想想,心里愈加不是滋味,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把这面子给挣回来,让贺兰部人人都对自己跨目相看。
想到此处,苏祈月偷偷蹲了下来,躲在石头后面难过。
那几名战士接着道:“你不想活了?那叫苏祈月的丫头通过了狼神祭,她可是我们贺兰部的勇士,让副首领知道你一口一个小野种,非宰了你小子不可。”
“勇士?笑话!”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成为我们全部族的勇士?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苏祈月一直听了许久,反正都是些不入流的话,她也明白除了几位舅舅之外,贺兰部其他人表面上虽有恭敬,但背地里却没有几人喜欢娘和自己。
不过眼下苏祈月也释怀了,反正从小到大没少听见这些谩骂,她总有一天要证明,自己不是他们口中那个没用的“小野种”。
一直等到深夜,卫兵入了睡,苏祈月这才悄悄接近,临近一看,墨云身上出现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殴打所致,虽然这些伤处隐秘,但还是让她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