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明以脸色一冷,衣袍无风自扬,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和硕达路只觉寒风扑面,冰冷刺骨,整条右臂仿佛要被冻住一般,他的弯刀就劈在那片冰寒空气中再难寸进,四周气温骤降。
和硕达路像是见鬼一般,口中吃吃道:“你、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滚下去。”贺兰明以懒得搭理他,长袖一挥将和硕达路整个人打下马,凌空飞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其余几十名骑兵见贺兰明以武功如此高强,纷纷犹豫不决,迟迟不敢出手。
和硕达路吃了这一击,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鲜血,他恶狠狠道:“上,都给我上!谁要敢怯战,老子第一个宰了他!”说着刀背拍在一名骑兵的马臀,那马吃了痛发足狂奔,朝贺兰明以冲撞过去,其余人马也跟着冲锋。
胡人部落最善骑战,尤以骑兵名震天下,这一队人马扑来沙尘飞扬,声势惊人,贺兰夙见状脸色煞白,死死将苏祈月护在了身后。
“夙夙,你们别担心,这些宵小还不是我的对手。”贺兰明以说完一脚踏前凌空跃起,右手掌心间冒出丝丝白气,猛得往前一甩,竟然凭空射出一排冰针,各个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寒光,看似脆弱至极,可在贺兰明以手中仿佛神兵利器无坚不摧。
当首七八名骑兵应声而倒,尽数被射下马去,他们胸前的铁甲也防不住这冰针。
“三舅,你真厉害!”苏祈月发出一阵欢呼,她如今才算见识到了贺兰明以的本事。
贺兰明以波澜不惊,施展轻功掠入马队之中,左右冲撞,如入无人之境,弹指间这队骑兵全被他一人打倒在地,哀嚎声响成一片,各个痛得蜷缩成团来回打滚。
贺兰明以瞧了瞧他们,冷声道:“留你们一条狗命,都快些滚吧!”说完转身欲上马离去,忽在此时一声长笑传来,这笑声是柔弱无骨的女子媚笑,紧接着这人说道:“贺兰部的三爷当真功夫了得,看来这十年没少在‘藏红雪’老妖婆那出卖色相,学了身好本事啊!”
这“藏红雪”三字正是家师的名讳,听对方辱及师尊,贺兰明以怒不可遏,大骂道:“哪里来的鼠辈也敢侮辱家师?你这般出言不逊,明以不才自当誓死维护师门尊严,宵小可敢现身一战?”
听完这话,那女人笑得更大声了,说道:“嘿嘿,你是不是傻?我既然不敢现身,那自然是打不过你的,你家师父堂堂一代宗师,放眼全天下都找不出几个对手来,十年时间也给你教成了一个化境大高手,我出来跟你们打架那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女子笑声尖锐刺耳,贺兰夙与苏祈月是半点武功不会,当即被震得头晕目眩,贺兰明以见状双掌分别按在两人肩头,将真气渡过去抵御这音波攻击。趁此闲隙,和硕达路等人都捂着耳朵跑了,贺兰明以也懒得管,不然以他的武功这群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贺兰明以牟足气力,大喝道:“既然不想打那就快滚,家师一生光明磊落,不是人什么都可以污蔑的!”
苏祈月舒缓了不少,问道:“三舅,你为什么不将这女人找出来打一顿?”
贺兰明以苦笑道:“找不出来,这种传音入耳的功夫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而且此刻她人还不知道躲在何处,倒是你们快将耳朵堵上,此女武功路数怪异,想必还能以音波伤人。”苏祈月与贺兰夙点了点头,两人当即死死将耳朵捂住。
此时那女人笑声激烈,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边笑边说:“怎么,我难道有说错么?藏红雪在你之前还收过两个男徒,此事江湖上人尽皆知,他们没活过二十岁,而她自己倒好,如今年岁五十有余模样还如少女一般,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江湖上都说她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当年临州屠城不就是有她的功劳?而还用童男当炉鼎练邪功,这才成了天下第一,你身为她关门弟子,这些事情你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