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我,随后眼神又很快的从我身上移开,把门开的大了一点一边说着:“快请进快请进。”又一边寒暄:“这个就是小哲吧。都这么大了……”她的语气似乎是在感叹可也不尽然。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这个女人是不存在的。这大概是我被师傅带走以后,生父找的搭伙过日子的女人。
进去屋里,屋里的格局一点都没有变,一个小客厅,一个放杂物的房间常年堆积着一些不用的东西,破旧的衣服之类的,后来有一窝猫在那屋里下了崽子,衣服算彻底的要不得了。也不知道现在那屋子是什么情况,现在回来我大概算得上是客人了,也没理由去那屋子再看看。
女人把我们带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屋子里的床换的大了一些,一台小尺寸的电视显然是已经跟现在已经有些脱轨了,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已经有七八十的人已经穿上了寿衣。
“老徐!”吴凡叫了他一声,他睁开眼,费力的转过头看向这边,他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看样子也是命不久矣。
“快,叫爹。”吴凡看向我,那表情就好像是我再不叫他就死了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心底里是不想叫的,可从人道主义来说我还是叫了一声。
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旁边的女人说道:“他已经等你们很长时间了,我真的怕他坚持不过去,你们来了就好,赶紧做法吧。”
“好。”吴凡看向我说道:“来,帮我把你爹抬出去。”
我过去抬着他的头,师父抬着他的腿,那女人在中间扶着,把他一起搬了出去放在了外边已经准备好的一块席子上。
吴凡去点燃了香烛,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捏出来了两张符纸,一张递给我,一张塞到我爹的手里。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在外人面前我一般都会叫他师父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会叫他老不死的。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向了我爹,轻轻的蹲下来说道:“那我现在就开始了,可能会有点痛苦,你坚持十分钟就可以了。”
他眼睛里带着一些泪珠,点了点头,师傅站起身来走到那供台前边,看向我说道:“过来,跪下!”
“啊?”我当时一愣,这如果是要驱鬼,我跪下来有个毛用。
可他的脸上现在是出奇的严肃,又说了一遍:“过来,跪下!”
“哦……”他的话我是不敢不听的,赶紧走过去跪在地上。
“拿好你手上的符纸,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松手,听到了吗?”
“好。”
“大嫂子,帮忙拿红绳过来。”吴凡对那女人说道。
吴凡管她叫嫂子,那他大概率就跟我爹有些关系了,不过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以后别让我给她养老就行。
我胡思乱想着听到一声公鸡的惨叫才回过神来,吴凡手抓着鸡脖子上去就是一刀,血从鸡脖子上流下来落进下边接着的一个陶碗里,公鸡的叫声也开始从尖锐到逐渐的虚脱。
公鸡被他扔在一边,还在无力的扑腾,已经叫不出声来了,显然公鸡活不了多久了。
他手里攥着一把红绳,整个拳头放进那碗鸡血里,手拿出来把绳子拉开,他手上还在往下滴血,他甩了两把,见没甩干净又往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两把。
我皱了皱眉,心想怎么会有如此不爱干净的人!
他冲我走过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只见他把沾了公鸡血的红线塞到我手里说道:“抓紧了啊。”
随后他慢慢的把线捣开,把另外一头放在我爹手里,他蹲下身子叹了口气说道:“老徐,你就放心吧,徐哲这小子不错,只要我在一天肯定就照顾他一天不会出事的。”
我爹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点了点头,从我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