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终于如愿,有了一个带把儿的,脑袋正常的儿子,弟弟柳小志的降生,给我父母带来了喜悦,也给我和我哥带来了无限的烦恼。
首先的不同,就是在日常饮食上,我和哥哥的饭量减少一半,按我爸的话说:
小志虽然还小,但存钱得越早越好,他长大了买房买车,娶媳妇都需要钱,家里就那么几分地,你俩少吃点又饿不死。
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毕竟我和我哥是小孩儿,爸爸妈妈得干农活,必须吃饱才有劲,小志还是个宝宝,必须吃饱才能长得快,就剩我和哥哥是个闲人了。
有了弟弟后,我的生活比以前更忙碌,读书回家,照顾孩子的事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要照顾哥哥和弟弟,还要写作业,权衡再三,我放弃了最不喜欢的家庭作业。
反正再读一年就不读了,我也懒得废那劲去写,本子留着包挂面不也挺好。
我爸爸三兄弟,我爷爷奶奶最看不起就是我家,背地里没少在那群长舌妇妇面前为我妈添油加醋,因此我妈对她们恨之入骨,打架也是家常便饭。
有一回家里插秧苗,大清早我还在厨房煮饭,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哭喊声,听着是我妈的声儿,直觉告诉我,我妈被人欺负了。
我全身汗毛直立,像个主人被欺负的,看家护院的小狗,恶狠狠的,疾步如飞向外跑去。
大老远我就看见,我爷爷骑在我妈的肚子上,正抡起右手,‘啪啪’来回扇我妈耳光。
他力道中气十足,我妈脑袋应声左右摇晃,连带哭喊叫骂,却无还手之力,走近些,我才听见我爷爷嘴里念念有词:我日.尼那个嫩闺女!
这话我听懂了意思,我妈的闺女不就是我吗?你俩打架带上我就不对了吧!
我见我妈嘴里流出了血,霎时就血涌上头,失去理智,捏紧拳头,一头使劲儿撞在了我爷爷的脑袋上。
这一撞,把我爷爷撞起了身,连我自己,也被力道波及的头昏脑胀,我爷爷骂骂咧咧的离开,我妈缓缓才起身拉着我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打架的原因,我妈从我爷爷的秧田里提了几桶水,我爷爷觉得吃了亏,就对我妈骂骂咧咧,我妈性子急,就和他干上了。
我爸爸生性懦弱,想他为我妈讨回公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妈妈对爷爷奶奶的恨,随着岁月已经侵入骨髓,连着我也被她洗脑,对我爷爷奶奶讨厌的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外人总说我妈妈是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但我理解我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时光就这样日复一日,在鸡飞狗跳中,从岁月的缝隙里流过,我初中毕业后,我爸爸开始找人替我物色工作。
我天天在家干家务,带孩子,累的不行,竟然莫名有些向往那个满地黄金,全是摩天大楼的地方。
那个大城市真的那么多钱?那里的大楼真的比天高?
如果我能挣很多钱,我就买座大房子,把我哥,我爸爸妈妈和弟弟都接过去,那样就不用看着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离开这个穷沟沟了。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妇女,她满脸堆笑,头发高高盘起,利索又干脆,可她脸上的横肉却不怎么听她使唤似的,动不动就抽抽两下。
我把锅碗刷了,就靠着门边听起了墙根,首先是那个妇女说话,
“柳大哥,杨大嫂,不过十几里地,她自己想回来就回来,左右冯家大哥是个手艺人,饿不着她的,你家可是五张嘴等着吃饭,大军(我哥)你是靠不上了,还不如定下来,拿着2万块钱,把柳絮送过去,半个徒儿半个媳妇养着,钱也得了,还有人免费帮你养闺女,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妈妈一脸愁容,我爸爸倒是眼冒金光,柳小志坐我妈怀里,玩弄着她的头发。
见我妈不作声,那妇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