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待熊孩子把话说完,定远侯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发现花船是鬼船冒充的?
先天高手都要着道的鬼游船,你们一眼就能识破,看来这些日子是真长本事了啊!”
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的熊孩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船上的姑娘,我们认识啊!
有好几位都是天香楼之前死去的花魁,我还给碧波姑娘送过葬……”
“葬”字刚出口,熊孩子就意识到到了不好,立即闭上了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牧。
此时李牧也是一副苦瓜脸,猪队友实在是带不动。明明事先约定好的“避重就轻”,这才不到十句话,熊孩子就全部交代了出来。
要是换自己上去,起码能够坚持二十句再穿帮。最不济也不会交代的这么干净,连之前的旧事一并倒了出来。
现在好了,不光今天逛花船的事情被便宜父亲知道了,就连之前经常出入烟花柳巷的旧事,也被他给发现了。
虽然这些事,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秘密。可窗户纸捅破和不捅破,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之后,定远侯猛的一巴掌拍了下去,面前的实木书桌瞬间四分五裂。
冷笑着说道:“还真是长本事了。别的事情记不住,反倒是将花魁记得很清楚,你们两个真是痴情的种子啊!”
眼前的一幕,熊孩子已经被吓得胆若寒蝉,仿佛是唤醒了什么恐怖记忆,身体都开始颤抖。
一旁的李牧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发了脾气就好。最怕的就是便宜父亲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开始揍人。
灵光一闪,李牧试探性的说道:“父亲,这次鬼游船的事情不简单啊!以往都是厉鬼吸人精气,现在居然将死人复活,实在是……”
不等说完,定远侯就打断道:“什么死人复活!逆转阴阳之事,连仙神都做不到,何况是几个不入流的鬼魅。
无非是拿死人的尸体,练成了傀儡而已。要不是你们精虫上脑,就会发现她们远没有正常人灵活。
幸好你们还知道好歹,没有碰那些傀儡,否则就等着发丧吧!”
听便宜父亲这么一说,李牧也反应了过来。难怪花船上一开始就玩得那么刺激,还要放迷情烟。
经过这么一打岔,便宜父亲也没功夫寻李牧兄弟的晦气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定远城肯定很热闹。
……
回到了房间,李牧开始了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连续两次踏入风暴旋涡,明显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放松了警惕之心。
先是天香楼的“香君姑娘”,接着又是“鬼游船”,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虽说青楼女子英年早逝司空见惯,可为什么“鬼游船”上的傀儡都是天香楼的花魁?
要说两者之间没有联系,李牧反正是不信。
毕竟,“花魁”不是普通青楼女子能比。不光要长得美丽,还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培养一位都要花大价钱。
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设计一帮纨绔子弟,李牧实在是想不通。
真想要杀人,直接买凶都比这便宜。这背后肯定另有目的。
最令李牧头疼的是侯府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要知道“香君”姑娘有问题还是自己透漏消息给府里的,为此侯爵夫人还大发雷霆,显然是查出了什么。
可最终的处理结果却是:约束府中子弟不得踏入天香楼半步。对搞事情的香君姑娘,却是不闻不问。
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解释:
要么这位“香君姑娘”的来头太大,侯府也要忌惮三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干脆就此认栽算了。
要么就是背后的势力同侯府有联系,或者说达成了交易,默许她们在自家的地盘搞事情。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放自己等人离开的理由就更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