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长的真不一样,赶明年了,我也种它一亩大米。”
丫鬟捂着嘴,说:“奶娘,大米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咱这里种不了。”
豆花“噢”了一声,还在那里坐着,不动碗筷。
丫鬟就催她吃饭,豆花问:“不还有人吗?再等等。”
小丫鬟说:“再等就凉了,就你一个人吃。”
看着桌子上的这么多饭菜,豆花说:“我一个人的?我哪能吃得了这么多,吃不了多可惜,太浪费粮食了。来来来,咱俩一起吃。”
小丫鬟说:“不能的,奶娘,不敢。”
豆花说:“这里只有你我,没那么多讲究。”又问道:“吕老爷平日对你们很严厉吗?还有那个管家,不拘言笑,一本正经,肯定也是一个厉害的主。”
小丫鬟直朝豆花摆手,却不再说话,站在豆花身边,等她吃完后,收拾碗筷要走。
豆花叫住她,说:“剩下的这饭菜……”
小丫鬟说:“剩下的下人们吃,再吃不掉,都倒掉了。”
豆花说了声“作孽”。她想起了疤拉和鼻涕们,想起了许许多多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百姓。货郎哥说给她的一句话,突然跳进了她的脑海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时她不明白这句话的真实意思,现在她可是有了真真切切的体会。由此,她更觉得货郎哥们事业的伟大,不就是为了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制度,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解广大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豆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丫鬟收走碗筷很长一段时间,豆花依然无所事事,无聊至极,又不能去到院子里放风,她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灰喜鹊,想跳却跳不出去,只能“喳喳”几声,以慰藉自己空寂的内心。
豆花此时很想找一个人说话,别说是来一个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能来到她的跟前,对她“喵”一声,“汪”一下,也能让她开心上好一阵子。
可是没有,连一只蚊子都不曾来过。该死的宋管家,也不来给她安排个营生,吃奶的娃娃在哪里呢?一整天都没有吸了,两个奶子憋胀的快要炸裂开了。这是把她关禁闭了,再不来人,她可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