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自走开,留下苟老板尴尬地左顾右盼,吹起了口哨。
回到客栈,豆花坐在桌前,梳理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好像也有了那么一点头绪。
豆花前脚刚走,亢凤回到自家客栈,还没有坐稳,贺团长就只身一人来了凤来客栈,他说是例行检查,却没带一兵一卒。亢凤就说:“长官检查也没带人来吗?”
贺团长笑着说:“今天不检查客人,只检查老板。亢老板身材丰腴,徐娘半老,贺某可是垂涎多时了。今日突然有了雅兴,来和亢老板相会,还要带人来吗?”
然后淫邪地看着亢凤。
亢凤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曾经主动勾引过姓贺的,自己送货上门,他都不曾动心,今天却主动上门示爱来了。
亢凤脑子里转起了圈圈,她骨碌碌转了一下眼睛,说:“长官哥哥,真不凑巧,今天亢凤真的不方便,改日吧,改天再日吧。等方便了,亢凤亲自去找你。”
贺团长却死皮赖脸的不走,强行脱了亢凤的上衣。
这时,听得伙计在院子里喊:“老板,老板。”
亢凤忙穿好上衣,脸蛋子红红的,隔门喊着:“来了,来了。”
贺团长骂一声:“扫兴。”极不情愿地走了。
豆花这一宿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见了阚老爹,梦见了阚大哥,梦见了大棒,梦见了她公公老谷子。
第二天醒来,豆花回想着昨晚的梦,才想起来,一直都在大峪口忙着这些闲杂事务,有好久都没有见到公公了,再过几天就是公公的生日了,她突然想念起公公来了,想回去给他过个生日。阚大哥这头的事情有贺团长管着,自己也插不上手,她产生了回谷子地看望公公的想法。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了,就强烈地萦绕在她的脑子里,一刻都不想耽误。就叫来喜子,交代了店里的事务,打点好行李,踏上了回谷子地的路程。
豆花是这样计划的,她打算走水路,先去了张家湾,再回谷子地。这样不光能省脚力,还能去张家湾见一见天灵盖们。因为小哑巴的缘故,她和这帮子花子兄弟们结下了不解之缘,她想念他们。
也算豆花运气好,她刚刚来到黄河岸边,就有一条上行的大船停靠在了码头卸货,卸下一部分货后,这条船还要往张家湾送货。这好像是专门等豆花来的,和船老大勾通过后,豆花顺利地坐上了去张家湾的船。
到了张家湾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豆花付过船费,跳下船来,熟门熟路地踏进了张家湾的街上。
其时,张家湾刚刚醒来,一切都是那么慵懒。豆花不慌不忙,选择了一个早点摊子,要了一份豆面油摊摊,一碗小米粥,拣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她刚刚坐下,饭还没有端上来,就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人穿长袍,着马褂,戴了一副墨镜,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那婆姨穿了旗袍,刚做过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穿金戴银,珠光宝气,肯定是富家太太。小鸟依人一般挽着那男人的胳膊。
摊主见到两位,忙点头哈腰地招呼着,讨好地说:“吕老爷要吃,只需吩咐一声,小的送上门去,还得劳动老爷和六太太亲自出来。”
那个被唤着吕老爷的,哈哈一笑,说:“六太太就好这一口豆面油摊摊,还非要来这里吃,说不来这里吃,就吃不出来这个味道。”
那个偎在他身上的六姨太就莞尔一笑,拉着老爷坐了下来,莺声燕语地说:“老样子。”
豆花就盯了那个被唤做吕老爷的男人看,居然是那天在大峪口进了河防团的那个人。她不动声色,低头大口吃完,赶紧结帐走人。
豆花其实没有走远,她选了一个静僻的地方,观看着这个吕老爷两口子吃饭。
豆花看的出神,没有发现有人也在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