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天就想着个日。吃过了,刚在老六那里吃来。”
亢凤本来也不是真心要去凤凰寺的,她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就说:“那我回了,我那儿有红糖,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豆花就说:“不用你送。喜子,跟着亢老板,去她家拿红糖去。”
喜子答应了一声,跟在了亢凤的身后。他心里暗自得意:这个婆姨,别看她平日大大咧咧的,嘻笑言谈,可眨眼就是计,还是那么自然,让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这哪里是让他拿红糖去呢,这是让自己押送她回去呢。
见亢凤走远了,豆花去了一间客房门前晃悠了一下,然后进了自己的窑里,那个戴草帽的男人也跟到她窑里。
两人一见面,都有点激动,野猪寨一别,也有些时日了,那个瘦弱的小伙,也长成虎背熊腰的大后生了。豆花在他的胸脯上擂了一拳,喊声:“小粱,变样子了。”
那个被喊做小粱的,叫了一声“姐”,不知道该说甚么好。
豆花就说:“啥都别说了,跟我来。”把小粱领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货郎哥在那儿等着他呢。
这小粱,正是豆花救下来,送到野猪寨养伤的那个小粱。伤好之后,老豹子看他聪明能干,人又忠诚,就竭力挽留他留在寨里。他本来是想着要归队的,却接到了货郎哥的指令,让他继续留在野猪寨。
一晃两年过去了,小粱也长成了大粱,他受到了老豹子的器重,深得老豹子的信任,成了老豹子手下的得力干将。此次借故出来,来到大峪口,也是想找个机会,向组织上汇报,国军对老豹子威逼利诱,想招安这支队伍,老豹子也是摇摆不定,他是特地来汇报情况的,没想到能在大峪口的早点摊子,能与豆花姐不期而遇。当他看见豆花姐的一刹那,自己激动的心儿都要飞出来了。他更没有想到,还能在这儿遇到为民同志。
大峪口街上出现了几个面生的可疑人,又都不知去向,引起了马营长的怀疑,他让人假扮成住店的客人,住进豆花客栈和凤来客栈。人派出去了好几拨,都没有侦到有用的情报,难道是这些人与凤来客栈有关?凤来客栈的那个亢老板,虽说是大峪口的旧人了,但她失踪的这段时间,究竟干了甚么,无人能够佐证,她的身份来历,也成了马营长心里的疑虑。
最后,马营长想出了一招,派人对两家客栈突击检查,他想通过这一招,看看能否找出破绽,即使找不出漏洞,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撵那些个给他制造事端的人,早点离开大峪口。
马营长划拔了两队人马,自己亲自带了一队人马到了凤来客栈,另一队人马去了豆花客栈。他不去豆花客栈也是有原因的,怎么说他也算是豆花客栈的股东,他没出一分一厘,入的是干股,豆花老板每月都能把份子钱准时送到他的手上。尽管他对豆花客栈疑虑重重,但面子上的事情还得照顾。
见马营长亲自来了,亢凤自然是不敢怠慢,她前前后后张罗着,像一只肥硕的鸭子,摆动着她性感的大屁股,在马营长面前晃悠。
马营长有些歉意,他说:“不好意思了啊,亢老板,没办法,例行公事,请多多包涵。”然后一摆手,他的那些手下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亢凤指使着伙计照看着那些丘八搜查,自己始终陪在马营长身边,又是烟,又是茶,瓜子点心摆满了一桌子,连她自己都心里没底,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引起了马营长的怀疑,这样兴师动众地来搜查?
她就越发地陪着小心,问马营长:“长官,要不要来一口?”
马营长当然明白这个“来一口”是甚么意思,他举起两指间夹着的纸烟,说:“马某只抽这个,大烟膏子早就戒了。”
亢凤早就交代过伙计,给了负责搜查的小头目好处,搜查当然没有问题。
一会儿,负责搜查的小头目来跑来报告:“报告长官,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