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双眼如静湖。
张若尘苦涩的道:“我知你处境艰难,很想帮你,可是,能做的却少之又少。我知你心中的情义,很想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却必须要回地狱界,将来说不一定会在战场上相见。”
他继续道:“我知一个男人不该太过多情,更不该处处留情。可是,终究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伤你们的心。”
“面对敌人的时候,可以果断的挥剑斩下去。可是,面对你们饱含情意的眼睛,我却无法果断的挥剑斩情丝。曾经经历的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欢声笑语,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皆印在心中,怎么都斩不下去。”
洛姬道:“所以,你这次来见我,是想斩断我们之间的情丝?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做两个陌生人,或者是战场上敌人?”
不等张若尘开口辩解,她便又道:“其实也对,我们之间的缘起,本就是阴差阳错,哪里比得上你那位已经成神的红颜知己?当然,也比不上,你在昆仑界的青梅竹马。地狱界那位已经订婚的明媒正娶,自然也就更加比不上。你的情剑,不斩我……又斩谁呢?”
张若尘从未想到,洛姬的词锋竟如此犀利,句句诛心,穷追猛打,就差没有把他定义为一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卑鄙之徒。
洛姬眼眸晶莹,有泪雾弥漫,声音不再像先前那么清脆悦耳,带有一丝悲呛:“张若尘,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不出现的这一千年,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走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已经死在了一千年前。相见不如不见,或许说的就是我们……你干什么……”
张若尘展开双臂,从背后将她娇柔温暖的身体,紧紧抱在了怀中,感受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张若尘嗅着她发丝间的芳香,在她耳畔柔声,道:“别再说赌气的话了,也不要再胡思乱想。即便天下人都弃了你们,我却一定不会弃你。相信我!”
张若尘明白,天庭有舍弃天初文明的声音出现。
红尘大圣,天初文明的修士又被孤立。
洛姬虽然表面上十分坚强,但,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身上承受的压力太大,心境已在崩溃的边缘,正是心理十分敏感的时候。
她听到张若尘既是说“将来战场上见”,又是说“挥剑斩情丝”,自然是会多想,心境怕是已经崩溃,正是如此,才会如此的失态,以为天下人都弃了她和天初文明。
这一夜,张若尘便住在天初文明的别院。
第二天清晨,他起床的时候,洛姬还在床榻上静静的沉睡,双眸轻闭,睫毛长而弯曲,肌肤细腻如玉脂,美丽得令人窒息,如仙女下凡尘。
洗去一身芳香,张若尘换上一身干净的儒袍,化为书千痴的模样,走在化神岛的街道上。
离开时,洛姬已经醒来,为张若尘梳理了头发,戴好儒巾,温婉得像一位送夫君出门的娇妻。可是,哪家的娇躯,能有她那么美丽?那么仙心玉骨?那么蕙质兰心?
又有谁,可以娶一位仙子做娇妻?
走在街道上,张若尘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只感觉曾经受的苦难根本算不得什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想到地狱界和天庭即将开战,天初文明首当其冲,而他却又必须要回地狱界。
想要娶洛姬为妻,谈何容易?
更何况,除了洛姬之外,还有罗乷、凌飞羽、木灵希、白卿儿、纪梵心、孔兰攸……,她们该怎么办?有斩不断的情丝,也有必须要负的责任。
越想,张若尘越是笑不出来,心中的甜蜜被现实击溃。
短暂的美好,似乎很难永恒。
如果父皇没有陷落在命运神殿,如果地狱界和天庭不会开战,做昆仑界的一个逍遥帝皇,或者是地狱界的一个神子,他能处理好与这些女子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