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
文英转过脸去,轻声答道:“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看眼泪都快出来了。”徐葭有些着急,“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英盯着徐葭,欲言又止,在徐葭的催促下,终于胆怯地说道:“姐姐,你和张穆哥哥去扬州找张岳哥哥了,我和弟弟不知道该去哪了!”话没说完,眼泪就噼里啪啦地留下来了。
“哎呀,你这个小妮子,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徐葭擦去文英脸上的眼泪,“我们当然一起去扬州了。”徐葭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和文华是不是不想去扬州?”
“不是不是,”文英连连摇头,“我和弟弟年纪还小,什么事也做不了,怕穆哥哥和姐姐会丢下我们。”
文英眼里的无助和胆怯,令徐葭刹那间想起当初自己和弟弟无依无靠,从南阳长途跋涉投奔襄阳姑母的情景,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自从到襄阳后一直未曾离开她的弟弟,大半年都没见到了,每一天对她都是煎熬,她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弟弟,找不到弟弟,她余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今天终于有了弟弟的消息,她鼻子酸酸的,眼里充溢着热泪,看到徐葭流泪,文英吓着了,“姐姐,是文英不好,惹姐姐不高兴了。”
“傻孩子!”徐葭轻轻地刮了刮文英的鼻子,“姐姐是高兴,文英愿意和姐姐一起去扬州吗?”
“当然愿意啦!只要姐姐和穆哥哥不嫌弃我和弟弟碍事,我们愿意一直跟着姐姐和大哥哥。”
“说什么傻话,怎么会嫌弃呢?”徐葭疼爱地搂着文英,“你和文华就是我的亲妹妹和亲弟弟,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诶!”文英破涕为笑,“姐姐,你那么好的武功,我能不能学啊?”
“可以啊,等到了扬州,我来教你,文华嘛,等他长大些后,可以和张岳哥哥、大哥哥、徐坤哥哥学,喜欢谁就跟谁,好不好?”
“太好了!”清朗的月空下,久久回荡着文英欢快的笑声。
甄诚心情不畅,抱了一坛酒在自己房里喝闷酒。夜已深,整个庄子已经安静下来,住在甄诚隔壁的一个年轻人没有睡觉,他走出房间,看到甄诚房里的灯还亮着,隐约还能听到长吁短叹。年轻人叫刁韧,是甄诚舅舅的儿子,和甄诚年纪相仿,从小就经常到姑母这里逗留,和甄诚一起长大,因而两人就像亲兄弟。他是当天来的,依然住在甄诚房间隔壁那间他每次来都固定留宿的房里。和甄诚的实在不同,刁韧头脑活泛,善于察言观色。在酒席上,他见到了张穆和徐葭,从大家的谈话里知道了两人对甄诚有救命之恩,在庄里已停留数月,此次是甄家为其赴扬州践行,其它的则不太清楚,同时他留意到一直情绪低落、心不在焉的表兄,对徐葭似乎特别在意。他推了推甄诚房间的门,门没上锁,他直接进了房间,醉眼朦胧、还在自斟自饮的甄诚见有人进来,一把拉住将其按坐在旁边,“喝酒!”端起面前的酒碗直接送到刁韧的嘴边,刁韧连忙接住喝干,“好,再来!”甄诚摇摇晃晃地又把碗斟满,酒洒了一桌子,“表兄,你不能再喝了!”刁韧夺过甄诚手里的酒坛,甄诚却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干掉了,一连打了几个嗝,两眼发直。
“表兄,你今天是怎么啦,喝成这样?”刁韧从未看过甄诚如此喝酒。
“表弟不知,哥心里苦啊!”甄诚喷着酒气,端起酒碗却发现碗里无酒,故而叫起来,“酒,酒!”
刁韧清楚这个表兄是性情中人,回想起酒桌上甄诚看徐葭的神情,对甄诚喝闷头喝酒他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徐葭容貌美丽、温文尔雅,加之得知夫君和弟弟下落后心情大好,因而宴席上显得格外光彩照人,历经坎坷却依然掩不住大家闺秀的言行得体,同样青春的刁韧也是怦然心动,回房后心里一时也无法平静。加之他知道北兵已经对扬州发起过进攻,只是无功而返,目前正在酝酿更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