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你觉得我帅吗？”
“帅。”
“打几分？”
“一百分。”
“满分多少？”
“十分。”
“真有你的哦。”
双子酒馆，屏风后，曲尺柜台前。
李遥喝着飞飞亲手调出的温酒，仔细品尝其中的内涵。
与老板娘调的酒几乎找不出区别。
不过，老板娘每一次调的味道都不一样，有酸甜苦辣。
飞飞每一次调的都是完美口味，一成不变，略显枯燥。
舌头告诉他，飞飞更胜一筹。
脑子告诉他，银月更胜一筹。
或许，调酒也是一种艺术。
实际上，只要你提前做好各配比实验，飞飞也能调出不同的口感。
但人们都喜欢不可控的东西。
不可控的，才叫艺术。
尤其在符文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机械在很多方面都超越了人类。
艺术是人类最后的遮羞布。
其实也蛮可笑的。
人类自由意志做出最牛逼、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居然是不可控的！
今天，是艾尔塔型偃偶、酒馆女仆飞飞，上岗的第二天。
她看起来，比李遥想象中更擅长这个工作。
或者说，除了艺术外，她比普通人类擅长任何工作，甚至包括性。
这也是她值一千万星币的原因！
李遥抿了口酒，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飞飞，你还记得，内测时我曾经把你劈成两段吗？”
飞飞俏颜一怔，显得有些错愕，但很快镇定，笑道：
“抱歉，飞飞没有艾丽塔内测时的数据哦。”
李遥对女人唯唯诺诺，对人偶重拳出击。
“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情色偃偶呢？”
飞飞这次镇定许多，对答如流。
“我猜内测时艾丽塔出现漏洞，李遥先生及时出手，止住了漏洞，没有让她伤害人类。李先生请放心，内测时的漏洞已经全部解决，而飞飞的武力值不及一个普通成年男人，与大鹅相当。”
都与大鹅相当了，你还敢说不及成年男人？
不得不说，这人偶有点冷幽默。
李遥毫不客气的问：
“你会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联网吗？”
飞飞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坚持扮演一位称职的酒馆女仆。
“酒馆女仆怎么会有坏心思呢？飞飞身上的联网设备全都被拆除了，也没有私自增加组件的权限。”
李遥不依不挠的问：
“我知道，在艾丽塔的系统里，有数千亿行灵纹，会不会有谁也不知道的隐藏代码，可以将体内某些毫无关系的灵件组合成联网设备呢？”
飞飞认真的摇头道：
“不会的哦，外售版艾丽塔已经将灵纹缩减到几十亿行，同时删减了很多功能，不会有任何隐藏代码的。”
“那就好。”
李遥这才微微一笑，又抿了口酒。
“我有一个问题考考你？”
飞飞也松了口气。
“好呀，飞飞最喜欢解题了。”
“一个完全封闭的星球上，居住了一些原始人类，星球上的一切物质都能自给自足，灵气浓度远超人类所需，人类也能修行，请问，这个世界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飞飞咬指想了想，面露天真道：
“如果灵气浓度很高很高，修行资源会非常丰富，人类应该会无忧无虑的生活很久。”
李遥点了点头。
“艾吉尔，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这个名字很少见呢，如果飞飞没猜错的话，意思是边缘人。”
边缘人，站在位面边缘上的人？
八伬夫人还真会起名。
终焉的艾吉尔，真是个让人感到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