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婆婆这么说,钱氏顿时觉得心生委屈。
做饭的事,明明她也会,为何不让她来做呢?
宁芃芃才没功夫去理睬钱氏内心如何哀怨呢,想着前天吩咐自己那个便宜女儿做的事,这都过去两天了,自然得也检查一下她布置的活,宁有喜做的怎么样了。
这两天,宁有喜就跟鹌鹑似的,不敢在亲娘面前冒头。
只有她不在时,才出去透口气。
可两天过去了,十根手指头扎的满是针孔,帕子上应该绣的花,却歪七扭八的。
所以,当宁芃芃推门进来时,宁有喜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实在是那天亲娘一脸认真说要让哥哥们,把自己送上吊绳的事,太吓人了!
“这就是你绣的花?”
宁芃芃捡起绣绷,看着卡着的帕子上绣的兰花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兰花草么?
这是一坨鸟屎吧?
乌漆嘛黑的线,胡乱的在那帕子上像条毛毛虫一般不平整的趴着。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吃菜了,你就饶了我吧!你看我这手指头,上面全是针眼,我真的绣不好花。”
宁有喜伸出十根手指头给宁芃芃看,一脸哭唧唧的表情。
“确实不是淑女的命。”
宁芃芃点了点头,既然当不了淑女,那就干别的吧!
然后宁有喜就傻着眼,看着眼前一麻袋的豆子。
“捡……捡豆子?”
“对啊,自家的豆子自己清楚,里面没有石子这些东西。你三哥收来的这些豆子,谁能保证里面没有石子?咱们是做吃的东西,若是让顾客咬到石子或者泥沙这种东西,终归不太好。
正好,你不是真绣不好花么!既然这样,那就来捡豆子。
记住,若是我检查你捡的豆子里有石子,那你的嫁妆我就会扣一文钱。
若是能干干净净的捡完一麻袋,你三哥他们每天拿多少工钱,你就能拿多少工钱。
是扣你的嫁妆钱,还是挣钱为自己添妆,看你自己选择了!”
宁有喜被亲娘的这番话给震惊了,自己要是干不好活,还要倒扣银子,哪有这样的?
“娘,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看着小女儿不依跺着脚的模样,宁芃芃有些牙疼,满脸嫌弃的瞪了她一眼后说道。
“要不是知道你是我亲生的,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挣嫁妆钱的机会?宁有喜,我告诉你,别想着偷懒,胡乱的糊弄,不好好捡豆子。
要不,你试试看,我会不会按我说的做。”
宁芃芃转身出屋,今天可得把明天要卖的糕点全都做出来,她可没那闲功夫跟这脑子不咋灵活的丫头掰扯。
一连十几天,柳家杂货铺子里的那十几斤红糖,已经被宁老三买了个干干净净不提,宁老三还特地跑了一趟丰镇,那丰镇上的那家杂货铺子里的红糖也买干净了。
宁老三跟宁老四两个人在镇上一个卖,一个收钱,每天都能挣到一两多银子。
这十几天下来,直接宁芃芃的手里就多了十六两银子。
还不包括现在家里剩下的五斤多红糖,和几百斤豆子和一百来斤糯米。
那些豆子和糯米,是宁芃芃让宁老三去丰镇时的路上,沿路跟那些村子里的人收的。
价格比起大槐树村还要便宜,所以宁老三一个没收住,收多了。
在宁老三看来,反正这些豆子,即便不做糕点,也能自己吃,多收点也没关系。
等到卖到第二十天的时候,宁芃芃就开始减少糕点的数量。
“娘,生意这般好,你咋反而不做多了卖呀?”
宁老三被这几天的生意,刺激的眼都快红了!
现在一下子从一两多银子的收益,降到几百文,顿时有些着急,来回踱步,急躁的对宁芃芃说道。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