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曹安走入执法局的时候,里面依旧是乱作一团。
昨天发生的惨案,震惊了帝国的上层。
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有人听到了执法局里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热心的市民虽然没有过去看过究竟,当然帮忙报警是有的,通知别的朋友也是有的。
警察部队和执法局的人迅速出动,最后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个活人沈渔之外,别的人都死了。好在这里是执法局,以手腕强硬著称,要是别的部门,现在恐怕门外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围观群众。
执法局周围的两条街都已经被封锁。
曹安走入了执法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男人。
得到了任命之后,他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还换了两次汽车,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申海城,汽车直接停到了执法局的门口。
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疲倦欲死,衣着邋遢,身上一股味道,但是曹安不一样,三十四岁的他穿着一身大红的正装,配着黄色的裤子,铮亮的皮鞋闪闪发光,整齐油量的头发宛如花花公子。
这个时代以蓝色和黑色的服饰为主,红色的外套就连女性都觉得扎眼,但曹安毫不犹豫的穿在身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当然,如果是一个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美少年,穿着这身衣裳也很好,但是曹安并不是什么英俊潇洒的男人。
他的个子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在成年人中是小个子,偏生长了一个大脑袋,雄奇而犹如刀刻的面容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丑的男人,但是也很风骚!
“这位先生,你?”
“我是特别检察官曹安,这是我的证件。”
他微笑着对着漂亮的女接待员说道,递证件过去的时候就像是递玫瑰花。
亮出了证件,交接完手续,看完了必要的文件,曹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下午两点——昨天晚上他三点被从睡梦中叫醒来,马不停蹄的奔波到现在。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有人把汇总的资料放到了曹安的面前,他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
“沈渔在哪里?”
“他在审讯室里。”
……
曹安隔着玻璃,看着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沈渔,一盘红烧排骨,一盘炒青菜,配上一份白米饭,他吃的津津有味。
“这家伙的胃口真好,心态也不错。”
那天晚上执法局里面尸横遍地,沈渔是唯一的幸存者,面对冲进了的人,他告诉大家,他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凶手冲进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免得被杀人灭口。
至于说为什么唱空城计,闲着也是闲着,唱歌总不犯法吧?
这就是沈渔的笔录,也是沈渔告诉大家发生的一切,就算是后来执法局的人回来,拷打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粗糙了。”
沈渔脸上到处都是伤痕,眼睛充血,头发少了一块,手指也是血迹斑斑的,就像是一个破损的人偶一样。
“死了那么多人,执法局活着的人一时冲动,对他动了手。”
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曹安没有多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沈渔,我是曹安特别检察官,请问你要投诉那些殴打你的人员吗?”
曹安坐在了沈渔身前的时候,沈渔除了看了他一眼之外,就在于没有说什么,只是努力的进食。
沈渔红肿发烂的手指抓不住筷子,吃东西只能用勺子,脸肿的如同桃子,吃饭吃的很痛苦。
但是曹安也观察到了,就算是这样,沈渔的态度依旧是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轻松。
就像是一个人打牌抓到了至尊宝,或者家有几套房生活无忧等的那种轻松,或者更确切的说,就像是市长大人的公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