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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着姚静檀来时乘的马车,这会儿她独行于此,连玉珠和玉宝都没带上,每踏在砖石上一步,脚底的声音都传的格外清晰。迎面的风吹的她发丝朝后翻飞,迎风流泪,在身前衣襟上绽开一朵。

至此,孟砚泓就再与她没关系了,她想。

此刻的姚静檀满目都是未来,不曾回望,亦不知晓就在她身后的城楼之上,有一人影赫然立在那里。

她走出去的每一步,那人都尽收眼底。

姚静檀每踏出一步,孟砚泓的心口便跟着跳疼一下,他手指紧扣着砖壁,薄唇微抿,瞧着长街上独行的人影越来越远。

当初明明先说喜欢的人是你,如今先说放弃的人也是你。

不是说这世上,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吗?

一声闷冷的笑意自他喉间挤出来,“姚静檀,原来你也会骗人啊。”

好。

很好。

孟砚泓自宫里出来回到怡畅欣苑时,乌云压低,厚黑的云层里似积着大雨,随时准备落下。

听闻伍璋璃已在厅堂中等了他许久,他衣裳都来不及换,大步去了堂中。

很意外的,伍璋璃瞧见了一张春风得意的笑脸,面色缓和,挂着浅浅的笑意,与平日那个不苟言笑的孟砚泓不大像。

本来伍璋璃还担心两个人的婚事当真吹了,可见他这样归来,还以为又重归于好了,倒是替他松了口气。

“瞧你笑成这样,不会是因为见了我高兴吧?”他有意调侃道。

“没事就不能笑吗?”他撩袍坐下,“你来的倒是巧,我正想找人喝一杯。”

孟砚泓平日很少主动叫人饮酒,今日也是难得。

“有喜事?可是你和静檀没事了?”

“的确没什么事了,往后都没什么事了,太后旨意已经收回,只怕消息很快便能传出来了,”他面上云轻,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他日你若再见了姚静檀便少同我将她放在一起调侃,她是个姑娘家,往后总要嫁人的。”

往后总要嫁人的

这句话一讲出来,心口又跟着疼了一下,那种疼无法形容,就像是被谁重捏了一把。

伍璋璃彻底傻了眼,直愣愣的自椅子上站起,“你们两个的亲事散了?”

“嗯,散了。”孟砚泓轻笑一声,回答的很干脆。

“亲事散了你还这么高兴?”伍璋璃微一眯眼,不过很快便瞧出眼前人不对劲来,瞧着似在笑,笑里竟透着勉强,一股故作轻松之态,做的过了便不自然,细瞧便能看出是刻意为之。

于男女之情上伍璋璃可是个老油条,孟砚泓这种生瓜蛋如何能演得过他。

“姚静檀又有什么特别。”又是一声冷笑,故作出一副不屑。

她姚静檀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突然失了,他心口会疼。

入夜后,兜头的大雨终于自天空罩下,像是有人自上往下泼水一般,紧接着就是一阵电闪雷鸣,怡畅欣苑的湖心水榭阶沿被灌进来的风雨打湿了大半,亦淋湿了袍角。

石桌上的伍璋璃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枕着一条胳膊几乎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即便此时这么大的雷雨亦叫不醒他。

孟砚泓望了一眼湖面凌乱的一层层水波,又将目光重新挪回石桌上的空杯空坛上来。

明明已经喝了这么多,连伍璋璃都一醉不醒,偏偏他还如此清醒。

原来想醉一场,竟也这般难。

“三皇子,夜深了,下这么大的雨,当心着凉,小人送您回房吧。”张进宝看了外头天色低声说道。

话音才落,紧接着又是一声雷鸣当顶,炸的人耳根生疼,孟砚泓突然忆起好似谁同他说过最怕打雷,若是遇见夜里打雷,整夜都睡不好。

他像是记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自石凳上猛然起身,朝张进宝吩咐道:“命人将伍大人送到厢房去睡,再去给我备匹马来。”

“三皇子,这么晚了还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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