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姚静檀是富婆?
晨起,院中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枝上叫的正欢,院外是洒扫之人泼水除尘之声。
张进宝正伺候孟砚泓穿衣,外面绅毅便进来,双手奉上一方锦盒展在孟砚泓面前,“三皇子,这是端乐坊典当行的掌柜刚送过来的,说是一个要饭的花子今早来当这个,掌柜瞧着像是宫里的手艺,以为是这花子偷的,便将人给扣下了,请您过目。”
张进宝只朝那锦盒里扫了一眼,便眉目收紧,这玉佩他曾经手,像是之前三皇子送姚三姑娘的那枚。
孟砚泓朝前踏过半步,目光正打在那枚羊脂玉上,上头一浮雕的玉兰栩栩如生,这是之前自苍州带回来的上好玉料,由宫里匠人精心打造,仅看一眼他也不会认错,若没记差,流苏上所坠的碧玉珠身应当还细刻一个“泓”字。
伸手将玉坠拿起,只转了上头的碧玉珠,果真是之前送给姚静檀的那块没错。
“掌柜说是一个花子拿去当了?”他指尖轻磨着上头的玉兰花问道。
绅毅点头,“是,掌柜是这样说的,可那花子不承认是自己偷的,亦不说是自己捡的,只说是昨天晚上有位姑娘朝他碗里丢的。”
“你方才说是哪里的典当行?”孟砚泓又问。
绅毅道:“是端乐坊。”
“端乐坊”孟砚泓低声在口中念念。
他名下的各色铺面田庄不少,只京便散着几处,仅典当行便有三家,其中一家便在端乐坊。
张进宝在一侧听着,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端乐坊是什么地方他不是不晓得,那里是桃色一条街,青楼象姑馆林立,可是上夜后京城最为热闹处之一。
张进宝插言道:“这花子还真敢说,还朝他碗里丢的,谎都不会撒。花子这行,居无定所,定是他在哪里捡到了,跑去典当行里换钱花。”
这便是最能解释的通的了,孟砚泓嘴角微勾,笑意若隐似无,“去告诉掌柜一声,这东西我收下了。”
若是下次再见她时,或用以这玉佩为当,看起来不是个太突兀的借口。
“那花子如何处理?”绅毅问道。
孟砚泓一抬手,“随他去吧。”
这样便是让把人放了。
这日伤情大好,从面色上已经看不出有异,再归大理寺,却少不得伍璋璃一翻打量。
旁人好打发,可伍璋璃却烦的很,孟砚泓养了一夜的心性,又被扰起来了。
“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你跟郑蓉琴有一腿,真的还是假的?”伍璋璃说话向来嘴上没有把门的,同样的一句话,他总是能用最难听的说辞讲出来。
孟砚泓冷眼瞧他,再一扫堂外,大理寺的人个个都假装路过,却磨磨蹭蹭半天都走不过去,都在堂口竖着耳朵听他如何回话,见孟砚泓的目光朝他们扫来,又忙装作若无其事各忙各的。
“你觉的呢?”孟砚泓手指用力敲了桌案两下。
伍璋璃猛摇头,“我也觉着不可信,若说你我有一腿旁人都信,可跟郑蓉琴绝无可能!”
“可你在栾城是怎么回事?”
“旁的事你少操心,”现在孟砚泓连栾城这两个字都听不得,忙将他注意力引到旁处,“近日大理寺可有什么要事?”
“还真别说,真有一桩,是个命案,本是京兆府在办,可拖拉了近一个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移交到大理寺。”
“说来听听。”总算是有事能暂时堵了伍璋璃的嘴,孟砚泓稍松了一口气。
“此案发生在端乐坊的一家象姑馆,一个小官被人杀害,头颅和双手被人砍去,凶手逃了,现在人也没抓到。”
端乐坊,又是端乐坊,今日已是第二次听到这处地名,孟砚泓眉头轻皱,“就是说,现在只差抓凶,这有何难。”
“奇就奇在这凶手像是人间蒸发,画像张贴许久,连个影都没见着。前两日我看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