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即便她不说,姚江雪也猜到了几分,“都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旁人不好多讲,只是有时候有些事还真就是旁观者才能看的清楚。别的我不知道,只晓得自打你们这门婚事定下后,你闷闷不乐的时候远比从前要多,倒活的越发不像我妹妹姚静檀了,反而越来越像大姐。”
“真正的两情相悦是可消愁的,而不是增烦的,你若整日这样患得患失,这亲不成也罢。”
患得患失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久以来,她的确患得患失,从前日日盼着能与他结为连理,真到了近前,反而成了她心里的一道枷锁。
若真计较起来,那便是姚静檀想要的是一颗真心,而好像孟砚泓能给她的,唯有相敬如宾。
瞧她皱眉繁重,姚江雪便知她心里不悦,忙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别想这么多了,我瞧着三皇子性情就是生冷的人,与你二姐夫不同,什么人做什么事,你也不好太过苛刻不是。”
“今日惊着了,早些睡吧。”
姚静檀被摁着躺下,姚江雪的身影遮了大半灯影,姚静檀将目光投向窗外,一如既往的不开心。
天光未亮,鸡才鸣了两声,前院墨安堂便有了动静。
姚夫人担心长女,一夜都未曾好眠,一切准备妥当,姚夫人便带着姚静檀踏上了去晋国公府的马车。
晋国公有两子,长子在朝为官,次子早年病逝,姚家长女姚唯舒的夫婿林启安便是二房独子。
若论亲疏,两个姐姐在姚静檀眼中都是一样的,可若论起姐夫,姚静檀和二姐夫关系更好些,反而和大姐夫少有往来。
许是夜未好眠的缘故,姚夫人搭在姚静檀手背上的手指都是微凉的,“一会儿到了晋国公府,你别乱说话。”
每次出门,姚夫人总是这般叮嘱姚静檀,生似怕她惹了什么祸事一般。
姚静檀知道这会儿母亲心思不宁,也不反驳,只乖乖点头。
晋国公府富丽钟鼎,养在府里的哪个不是气色沃丽,可偏偏她大姐姚唯舒病歪歪的倒在榻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瞧上一眼都觉着可怜。
姚夫人见了便直掉眼泪,反而是姚唯舒安慰母亲,一直怪自己不小心,才不慎小产。
长女越是温软懂事,姚夫人心里便越难受,不多时母女两个哭成一团。
姚静檀上去低抚姚夫人的肩,劝道:“母亲,姐姐还在小月当中,不能掉眼泪的,伤眼,您忘了?”
闻言姚夫人忙敛起泪来,哑着嗓子道:“你瞧瞧,我真是糊涂了,本来是来探望你的,却惹的你也跟着落泪。”
“方才入府时只与你婆母简单聊了两句,入了晋国公府不能太失礼,”姚夫人将姚静檀拉过来坐下,“静檀,你在这里陪姐姐,我去前院,与林夫人说上几句。”
姚静檀猛点头,“好。”
关上房门,屋里只剩下姐妹二人,姚静檀与姚唯舒长的十分相像,若是姚静檀再多几岁,说姐妹二人是双胞胎也有人信。
“大姐你受苦了。”姚静檀扯了姚唯舒的手在掌心里握着,她的指尖儿与母亲的一样寒凉。
似是不想在她身上多加言辞,姚唯舒并不接话,只道:“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亲了,府里的事务可都准备妥当了?”
姚静檀点头,“差不多了,都有府里的人着手准备,我也不用忙什么。”
“那便好,那便好,”姚唯舒终于露了欣慰的笑意出来,“三皇子是你中意的人,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好事一件,姐姐替你高兴。”
姚唯舒微红的眼圈带着几分憾色,姚静檀低声问:“姐姐还在为过去的事不开心吗?”
“都过去了,不提了。”一说过去,姚唯舒眼色又深重几分。
“姐夫待你可还好?我怎么瞧着你比之前更瘦了,府里的人待你如何?”自打大姐出嫁,姚静檀便没见过她两次,虽说她才刚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