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冷清的地界,他也没处消磨时间,忽地想起前天灿灿摔的那盒胭脂。
买盒胭脂回去乞求原谅吧。
灿灿总比爹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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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马蹄声回荡,林晏昼远远地就下了马,一手拎着装了胭脂的盒子,一手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到了相府门前。
不小心踢到个东西,惊到了马,吓得他魂都快飞出来了,连忙安抚。
相府门前灯笼亮着,马安静下来后,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
原来是本书。
按他的个性,书嘛,肯定是不值得捡的。
但是万一这是爹落下的呢,说不定受罚的时候能靠这书说说情。
捡起来凑近一看,登时笑开了颜。
这不是临之说的那兵书,怎么会在这儿?
掸掸书上沾的灰,揣怀里了。
门口的守卫得了他的吩咐,特地给他留了门,他偷溜进府,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晏昼走后,守卫正在关门,却见不远处右相过来了,忙停下手上动作。
“咳咳。”右相不自然地抬头望天,“今夜月色甚好,我去外面走走,开门。”
守卫狐疑地看着被云雾遮住的天,今儿个相爷和公子都很奇怪。
不敢多问,又打开了大门。
山风吹拂,守卫眼中的右相背手走在台阶上,或抬头望那不存在的月,或低头沉思,颇有股仙人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无月望月,估计是什么风雅之事,不是他们这种粗人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