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我看看吗?”
“在望京家中,回去后可差人送到相府。”
还得有十多天才能回去,林晏昼肩膀垮下来:“行。”
“临之可记得那篇?”右相也想看看其中精妙。
听懂右相言下之意,沈意远颔首,起身往书案边去:“我来写。”
房内无下人伺候,林晏昼一边帮他磨墨,一边看他笔走龙蛇。
一会儿欣赏他文武兼修,一会儿埋怨他目的不纯、觊觎灿灿,两种感受在脑中互搏,终于是欣赏占得了上风。
恍惚觉得,灿灿若嫁他,好像也不错。
这厢沈意远凭着一盘棋扭转了局面,那厢沈老太君也乐呵呵地将一对儿镯子戴到了林晚宜纤细的腕子上。
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次登门不是提亲,主要是为两家互通一下心意,免得不成事,日后见面尴尬。
既然不是直截了当地谈亲事,林晚宜也不用避忌,沈老太君到了后院,她就出来陪着她们说话了。
沈老太君挑的镯子很合她的心意,她斜靠在周夫人身上,晃晃腕子,笑盈盈地说:“娘,你瞧瞧。”
“别晃了,娘眼馋,小心半夜去你房偷了据为己有。”
沈老太君面前,周夫人也是晚辈,她老人家不常出来,周夫人说这话也是为逗她老人家开心。
林晚宜配合地用衣袖将镯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娘可真坏。”
“灿灿喜欢这样的,将军府里还有许多,等回了望京随灿灿挑选。”
沈老太君没女儿,两个儿子都好面子,连句软话都不愿意说,年轻时候就羡慕人家母女亲亲热热说话的模样,现在看这更是眼热,巴不得林晚宜早点嫁过去,好方便她肆无忌惮地贴在她身边儿撒娇。
抿了口茶,意味深长地朝周夫人道:“天儿不早了。”
周夫人了然,拍拍林晚宜的手:“老太君送的头面珍贵,你去收好。”
看她们这样,林晚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她不适合在边上听。
趁她去旁边屋子,沈老太君郑重提了今日来意。
幽篁殿里沈意远就透了心意,周夫人早有准备,也满意他的为人。
两家人心意相通,一拍即合,待回望京,便可开始按规矩走礼节了。
事情顺利,沈老太君脸上的笑就没消过,她没忘记前院的孙子,想他半夜赶回来求她成全的样子,今日来一趟不见一面,晚上不定怎么抓心挠肝呢,贴心地为他谋划:“临之心仪灿灿,可灿灿没怎么见过临之,是不是……”
行宫里灿灿晕过去,甚至没看清临之的脸,上次见到还是接风宴,周夫人也觉得他们需要见一面,最好能说说话,彼此熟悉一下:“我派人去前面叫临之。”
估摸着她们说好了话,林晚宜进去,周夫人噙着笑:“灿灿,前两天皇后娘娘不是赐了一幅画,拿来给老太君看看。”
林晚宜往周夫人身边坐:“我让秦桑去取。”
周夫人看她:“你去。”
沈老太君也看她。
猜到她们的用意,林晚宜脸上有些热,咬着唇起身:“那……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