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我的好妹妹。”
一高兴,手上力气又大了。
林晚宜抽出手,放在唇边吹着,抱怨道:“茧子磨得人疼。”
“哪那么娇气。”嘴上这么说,但看见妹妹手背真磨红了,“唰”地站起来,在身上左掏右摸的,半天才找了个白瓷的小罐子出来,“上回你给的,擦擦。”
林晚宜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上回给他的无香润膏,可防晒伤,也可润手,用久了,棍棒磨出的茧子也能消掉些。
接过打开罐盖,膏体完整连个手指印都没有,抬眸看他:“怎么不用?”
林晏昼心虚,趁她低头抹润膏时,暗中扯周夫人的袖子,只做口型不出声:“娘,帮我。”
周夫人瞪他一眼,拉过林晚宜的手,帮她揉搓将润膏化开:“你还不知道他,忘东忘西的,揣在怀里的东西还要找半天,能记住回家的路,都要谢天谢地。这些日子脑子里只有临之,忘性更是大,灿灿别管他了,由他去吧。”
说起这个,林晚宜翘起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林晏昼浑然不觉,一听到沈意远的名字就眉飞色舞的:“临之现在管着羽林军,待我武举得了好名次,和他就是同僚了。”
一口一个临之叫得亲密,不清楚状况的外人听去了,恐怕以为他们多好呢,绝对猜不出他们这些日子连句正经话都没说上过。
到底是自家哥哥,起先看他一厢情愿的样子觉得好笑,时间长了,倒开始为他不平了,觉得沈意远这么吊人胃口不厚道。
加上近日听他的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她下意识抵触。
刚刚的不高兴,也是因为他。
林晚宜泼林晏昼冷水:“他要保护皇上,日夜守在行宫里头,你去了也见不着他。”
一个在行宫里,一个在行宫外,想也知道即便是去了那儿也如在望京一般,只能远远瞧一眼罢了。
林晏昼早想好了,这冷水泼不到他:“行宫规矩不如皇宫里重,有姨母在,不用愁。”
哥哥傻呆呆的,被人耍了也分辨不出来,她倒要看看沈意远究竟是何方神圣,将哥哥迷得团团转。
“好,到时我陪你一道去。”
周夫人虽有意与沈家结亲,但到底是女方,不好太过主动,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想与沈老太君先交过心,再做下一步打算。
为了避嫌,这些日子不但没安排灿灿与临之见面,甚至有意无意地减低了两人碰面的机会。
听她这么说,再联想其爱“美”的性子,周夫人不免想多了,甚至暗自做了打算,想趁这次去行宫的机会,借皇后娘娘之口,早点将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