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连着布匹加缝制,大概得四五十两银子。”
周如翡其实还真不知道自己平时的用度是多少,听江有汜说了半天也只明白了一件事——做绣工连一件衣服钱都赚不到!
读书不好读、想找个赚钱的行当看起来也不容易。
周如翡再一次被打击到了,又和江有汜聊了些别的话题,直到晚上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周如翡白天去宫里读书,晚上回来找江有汜或者沈映平玩儿。她千方百计地让沈映平打听哪家小姐在办诗会,趁着休沐的时候硬拉着江有汜和沈映平一起参加,渐渐的京城贵女圈里都听说了江有汜这一号人。但她们只知道江有汜是定义郡公府的客人,却不知道她究竟是周家哪一门亲戚,暗地里感慨周家竟然还出了个才女,真是破天荒地头一回。
不过周如翡却不在乎这些流言。
她原来是不喜欢参加这种类型宴会的,别人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诗会上多这么一个不确定性因素,碍着定义郡公府的面子又不得不邀请她,好在周如翡一般也不怎么出席,她更喜欢踏青蹴鞠之类的活动。
但有了江有汜之后就不一样了,周如翡恨不得天天带着她出去现眼,每次看见江有汜出口成章时别人那种震惊打脸的表情都能取悦周如翡好久。到后来别人知道了江有汜有才,当着周如翡的面夸她的时候,周如翡就跟别人夸的是自己一样。有时候她还要把江有汜跟顾裴比,比赢了她就高兴,输了就悄悄跟江有汜说顾裴的坏话,让她下次再努力,全然忘了第一天入府的时候让人家装作没读过书的那件事。
不过江有汜身契的事却遇到了一点儿困难,沈映平说他那兄长闹得厉害。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刘主簿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打了刘庆玉二十个板子,他这才消停,把身契交了出来,听说刘庆玉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真可怜,马上都是中秋了,他到时候岂不是不能出门?”
周如翡假惺惺地对刘庆玉表示同情,沈映平说:“这可不光是不能出门,等他养好了伤,就送回我爹老家那儿去。说他虽然是刘家子孙,到现在却没去刘家祠堂上过几次香不成体统。但是看我爹那意思,以后可能都不让他回京城了。”
“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刘庆玉干的出格的事儿不是一桩两桩了,相比来说在这件事里刘庆玉既不是主谋也不是从犯,顶多是个不明就里见色起意的纨绔买家,实在算不了什么。
沈映平叹了一口气,说:“听说京兆府有人在查倒卖人口逼良为娼的案子,我哥应该是撞到枪口上了。我祖父如今病重,怕就怕有人借题发挥,借着此事弹劾我家,若真到了那时候……”
说到底,沈行迟虽然得皇上赏识,但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平时规规矩矩时尚且有人说她牝鸡司晨,一旦有了污点,便像前两年一样被压制一直升不上去,这还是因为还有沈冀在撑着,这样的声音并不强烈,可若是沈冀倒了呢?
沈映平没有再说下去,周如翡也都明白,到时候树倒猢狲散,沈行迟自己也要丁忧辞官,沈家要面临的就不仅仅是这一撞案子了。
“你放心吧,沈翁翁肯定能好起来的。”
鬼老头都去看过了,连他都说沈冀只是需要多加调养,那他肯定没事!
沈映平只当周如翡是在安慰自己,恹恹地应了。不过她不愿意让周如翡跟着自己一块儿担心,便转移话题问:“中秋的时候你要怎么过,听说娴雅斋的团饼1现在都已经买不到了,我让小厨房买了苏记的备着,你要不要去尝尝?”
“团饼还是雅娴斋的好吃,我家买了好多呢,到时候送你一点儿。”周如翡还是第一次在京城过中秋,隐约有点兴奋:“不过我中秋要去花萼相辉楼,皇上要带群臣祭月,我伯伯说我也要去,你到时候去吗?”
“往年是去的,不过今年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