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哭诉自己要穷死了,让祁源几人很是担心,中午的时候凑在一起商量要怎么帮周如翡。
尤其是祁涵,听说周如翡这么困难还送了自己礼物之后又是自责又是着急,让祁源和祁溯一定要快点想出办法来。一边的祁渚听见了,想起昨天被周如翡欺负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决定要狠狠地“羞辱”周如翡一番,于是说:“她不是缺钱吗?连糕点都吃不起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多赏点给她家不就行了?”
祁渚心想他要把周如翡的尊严狠狠地踩在地下,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小丫头!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周如翡要怎么巴结他,然后他才能勉强赏周如翡一口吃的的情景。
祁源等人一听,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各自下学后就去求自家母妃给赏赐,这才有了这一出。
至于皇上的那份赏,是因为祁渚去找淑妃的时候,祁锦正好在淑妃宫里,听祁渚说了缘由后忍不住发笑——他们自然知道定义郡公府上是不会短了吃穿的,但这点小事误解了就误解了,无伤大雅,反正是孩子间的事情。
祁锦心里确实是有别的意思,就凑了个热闹也备了一份厚礼。
虽然说定义郡公府这赏接得心惊肉跳,但这仅限于周遇和林苑陶,周如翡疑惑了一会儿没想出缘由来就不想了,高高兴兴地开始点自己的小金库多了哪些东西。管家给东西入库的时候周如翡还专程在旁边守着,奈何看不懂账本,就想起今天沈冀说的话来,忍不住问:“方伯伯,你读的书多吗?”
方冼说:“我是府里的家生子,自幼便是服侍老爷的,以前做老爷书童的时候看了些。”
“你别听他的,”周遇走进来说:“他的学问比我好多了,就连情诗都是他给我写的。”
周遇丝毫不吝于承认自己的不学无术,走在后面的林苑陶白了他一眼。周如翡惊讶地看着方冼,痛苦道:“原来看账真的需要大学问吗?”
被现实打击到的周如翡很痛苦,也不执着于自己的小金库了,垂头丧脑地坐在一边。
周遇还在想着皇上是什么意思,见了周如翡这幅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
周如翡摇摇头,还是在“不想读书”和“想赚钱”之间摇摆,过了一会儿她蹭地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说着周如翡就跑了。
她想一套是一套的做法周遇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回也没多在意,接过了方冼清点好的单子看起来:“里面倒是没什么敏感的东西,先入库了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周如翡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进门就喊:“素丹,帮我研磨。”
“姑娘,你要自己抄书?”
素丹非常惊讶。女子学院里课业轻松,所有课业都是回家来写的,周如翡所有的文章、所有罚抄的书全是素丹代笔,周如翡就没动过手,这会儿听她说要研磨,素丹下意识地怀疑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话虽如此,素丹的动作却是很利落的。
周如翡找了纸出来,一边拿笔一边说:“我要给哥哥写信。”
周如翡的字非但不好看,写得还大,总共也没写几句话,信封却厚厚的一摞,素丹想看看她写的什么,周如翡却不给,甚至严厉地说:“你不许看!快去让人去国子监给哥哥,否则太晚了就进不去了。”
虽然素丹是侍女,但和周如翡向来要好,这还是周如翡第一次拒绝让她看信,不由得很好奇。
但其实周如翡不让素丹看只是因为怕丢脸。
她想问问周如铭做学问难不难,国子监里有没有教人赚钱的书,她得学多久才能学会看账等等问题,如果周如铭说要学的东西很多的话,那她就不一定学了……
周如翡已经开始后悔和沈冀说要赚钱的事情了,万一她最后不学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为了以防万一,周如翡甚至让周如铭一定要保密,强调了三遍之后才在信的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