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也不排除那个中年男人拿她手机回复消息的可能。
但是那个人的模样不太像圣德学生的家长,更不像能接触到圣德的人,他应该不会知道圣德的开学考时间。
傅伽这么回复,大概是本人。
云想绷着的神经缓了一些,把这两条消息删掉。
傅伽回完消息,唇角都有点抖了。
任欢晴仰躺在沙发上,道:“怎么个情况啊,云翊真就缠上你了?”
傅伽:“他问我明天的开学考准备好了没。”
任欢晴一个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明天?!”
傅伽佩服了,“周四!”
“开学考时间占大脑内存很多吗?”傅伽无话可说了。
一个两个都这样。
任欢晴又躺平了,“你不知道,圣德特卷,退步一两个名次以后能追上去的不多,心态容易崩。”
傅伽道:“那你快复习去吧。”
任欢晴摆摆手,“那还是算了,比起成绩,你更重要。要是你这边的事儿不搞完,我妈一定杀了我。她等你档期很久了,我每天回去都得跟她汇报你的情况,搞得我像是她派来的跟班儿一样。”
两人正说这话,客厅里躺着的中年男人哀嚎一声。
傅伽一听,脸色顿时黑了,“能不能消停点儿!”
中年男人想到刚才被她连拖带拽的惨状,一下就噤声了。
恶人还得恶人磨。
任欢晴脑中冒出这句话。
她啧了两声,还有点不相信,“这真是你舅舅?怎么一点都不像?”
也许博学真的能让人拥有一眼难忘的气质,傅伽长得好,身上带了点书香气,但更多的是单纯可爱,两种不同的味道在她身上糅合得很好。
任欢晴每次都无法盯着她看很久,容易自卑。
反观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舅舅,唔……要么这舅舅是粪坑捡的,要么傅伽是基因变异。
总之这俩肯定不会是一家人。
傅伽挑眉,瞧了一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眉眼之中全是嫌弃之意。
“让人打一顿丢出去。”
“丢远一点。”傅伽说。
中年男人瑟缩一下,怨毒的视线在傅伽身上停留,后又去向任欢晴求救。
任欢晴冷漠地看他一眼,“麻烦,早知道去年正月我就让你剪头发了,什么垃圾舅舅,死了算了。”
反正她是没见过一上来就揪着人要打还说要讨命的舅舅。
活着干什么。
傅伽的头发像是自然卷,但是卷的很漂亮,恰到好处,发质也是独一份的优秀。
任欢晴当时就想,算了算了,为了个垃圾舅舅剪掉这么好的头发,不值。
她上前去撕开这傻逼嘴上的胶带,傅翰立刻咳嗽起来,半截身子扭曲着,对傅伽破口大骂:“你敢这么对我?傅伽,我是你舅舅!”
任欢晴踹了他一脚。
“你是天王老子也得闭嘴,因为我要揍你。”
傅伽淡定地看着。
傅翰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欣赏他被一个小姑娘揍。
“傅伽——”
“你到底把我妹妹的骨灰弄到哪里去了?”
傅翰忍着疼,骂出声来。
任欢晴顿了顿。
妹妹?
难道是,傅伽的妈妈?
她不自觉停了下来。
傅伽的家事她了解的很少,在她的印象中,傅伽从来都是一个人出现在任家,事情办完后,任家会恭恭敬敬把人送回去。
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傅伽的父母。
不过傅伽并不像是缺爱的孩子,她强大到像是什么都不需要。
傅翰曲着背,用一种讨债的语气说:“傅伽,你欠我们傅家三条人命!”
任欢晴心里一个咯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