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是做不到,但是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时方荟可是带着几十箱的银子去找的孟百户。
她一个人确实没有办法,但是她有银子。
方荟从药堂出来,就去了里长家。
里长若不是见她是个女子,真恨不得抽她几巴掌,在踹几脚。
他本不想搭理方荟,可耐不住眼前鼓囊囊银袋子的诱惑。
方荟用银子撬开了里长的嘴,得知孟百户来此的目的,是有人运送了大批的硝石硫磺运往京都,唯恐有隐患,祸及京都,追查至此。
方荟吓唬里长:“今天孟百户已经暴露了行迹,如果没有抓到那些人怎么办?你可就犯了大错了!”
里长差点就跪了,肥头大耳没脑子,连想都不想就问:“怎么办,怎么办?”
方荟故弄玄虚道:“我倒是有个将功补过的好法子。”
里长一听两眼放光,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又给送银子,又给出主意,家中富裕,虽说是年纪大点,但做个妾室绰绰有余。
连看方荟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暧昧。
现在就算是他开口要娶方荟,方家都该是高攀了。
他伸出油腻的胖爪子,先拍了拍方荟的手,忽然一把攥住,握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好妹妹,快给哥哥说来听听。”他捏细了嗓子,听起来像是吃了个苍蝇在嘴里。
方荟并未挣扎,缓缓的勾起嘴角,眸中的光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她的声音都像是空的,带着虚虚的阴风吹进里长的耳朵:“关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去,瓮中捉鳖。只要孟百户抓到那些人,你不就算是将功补过了?”她笑起来:“说不准,孟百户回去还能帮你美言几句。”
里长被着阴仄仄的笑,吓的一个激灵,急忙松开手。嘴角抽抽,五官拧巴在一起:“好……好……”声音都是颤的,越来越小。
孟百户人生地不熟,寻人自然是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方荟就不一样,暗坊里什么人都有。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和那些视财如命,连妻儿都能卖了换钱的“赌坊”之人。
那些人迷晕了胡人,帮她偷换了胡人箱子。拿了钱就走,根本不在乎方荟要做什么。
方荟将硝石硫磺装在竹筒内,又找了一批人将竹筒分散镇子的各处。又以里长的名义,说这些是明日乞巧节准备的烟花秀,只要她在城楼上举起旗子,就让他们点燃。
当然,丰厚的酬劳,是必不可少的。
这漏洞百出的话,居然没有人提出半分质疑。
做完这一切,她就回了方府,直径去了后院找到了柴房里的方拓。
让她不好过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方旭是她不要的,但她不要的东西,别人却怎么敢惦记?
………………
风过树梢,孟珏一身墨兰长袍,袍角随风晃动。他不说话时有种不近人情的清冷,配上本就凌厉的轮廓,让人想要靠近又惧怕胆怯。
可耐不住这好皮囊,还是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沈玉和孟珏并肩走着,两人中间本来隔着半人的距离。
沈玉看着孟珏,心跳的节奏不由的就乱了,不自觉的往他身边凑了凑。随着走路时的起伏,肩膀若有似无的擦过孟珏的胳膊。每一次触碰,他都偷偷的看孟珏的反应,见对方并不排斥,他大着胆子又往孟珏身边挪了小半步。
就只是这样挨着,沈玉的心就好像吹进了一阵春风,千万朵含着露珠的花瞬间绽放。
孟珏挑了眉梢,垂眸看了沈玉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打火机,放进了胸袋中。
从方府出来时,他的心里堵的难受。明知道方荟的事情,跟现在的他无关。
但是他还是难受,心里酸胀的想要化了。
“沈玉!”孟珏忽然开口,沈玉被吓了一跳,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