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难缠。”
在这么闹下去,暴露了身份,对这次的任务极其不利。
他眯起的眸子露出危险的警告,远远的看了一眼里长。
里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浑身哆嗦,实在没办法,出了个损招“嗷”了一嗓子,躺在了地上。
一片混乱中,孟百户这才看见站在人群中的方荟。
方荟一直注释着孟百户,目光交错,她愣了一下,急忙躲闪开。
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过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凭着人多定能拿捏住对方,可是现在越发棘手,早就超脱了她的控制范围。
孟百户听到银子没有任何反应,在这么多人的叫嚣中,也从容自若。
方荟看着一双黑靴落在眼底,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抬头。
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威压感:“是你做的?”
方荟浑身一抖,想往后退,后背却被冰冷生硬的刀鞘挡住。
她惊慌回头,才发现已经被孟百户的手下围住,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方荟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却是个闺中的大小姐,哪里被这么对待过,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看着抖若筛糠的方荟,孟百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你可知道妨碍军务,诋毁朝廷命官,该当等罪?”
方荟骑虎难下,一边是自己的名节,所有人都在这里看着她,若是事情不成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一边是诽谤朝明命官的重罪……
明明知道希望不大,但可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几个时辰前,你……你亲口跟我说,要娶我的。还跟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哆哆嗦嗦的说,瞬间泪流满面,好像真的被人始乱终弃一般。
多数人都会同情弱者,门外也响起了百姓的声讨,指着孟百户小声咒骂。
孟百户只淡淡的问了句:“你可知我姓什么名什么,字又是什么?”
方荟:“……”
孟百户:“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何来私定终身一说?”
方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孟百户毫无感情的说:“污蔑朝廷命官,判‘城旦舂’。”
‘城旦舂’就是在脸上刺上字被征为舂米的刑徒,没有期限的。
意味着被判城旦舂的人,要为自己的过激行为付出终生徒刑的代价。
被孟百户连恐带吓,方荟连哭都哭不出来,想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完了,不仅丢了方府的人,丢了女子最重要的名节。
她一辈子都这么完了。
她怕的抖,又忽然大笑了三声,抬头看向孟百户:“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
她不明白,他不过是个百户长,真要算起来,根本算不上个官。
她有银子,有才情,有样貌,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他。
孟百户淡淡道:“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方荟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我不配吗?”
孟百户:“不配”
方荟:“……”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方荟,他的心好像就是石头做的,没有一丝动容,撩下一句“好自为之”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