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刚好端了些糕点从门外走进来,他看着公子和九皇子坐的极远,心里生出隐秘的欣喜,他倒是想让两人生出间隙,最好九皇子努力惹公子生气,公子再也不理九皇子。
小易将点心放在温休面前:“公子,休息一下吧。”
小易的到来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温休的尴尬羞恼,他对赫连郁挥了挥手:“先休息,过来吃点东西。”
赫连郁依言将弓箭搭在武器架上,他走过去拿过浸湿的毛巾,往自己额上擦干了汗水,才坐在温休面前,他大概感觉到先生似乎有些洁症,因此在他去见先生都是要稍微洗净沐浴一番,毕竟他不想惹得先生不喜,但是在很多时候他又十分喜欢将汗渍抹在先生上,就像是一种隐秘的标记。
赫连郁看着温休正低眉品尝着糕点,有意地避开他的眼神,先生似乎忘记了刚才他靠在他的脖颈未擦净的汗珠,他也没做提醒,内心隐秘地感觉到喜悦。
现在先生身上充盈着他的气味。
温休见赫连郁坐着手上拿着一块糕点却迟迟不放进嘴里还不知为何一直在偷偷地笑,一副傻样,无奈地扶额:“你笑什么?”
赫连郁怕温休察觉连忙收了笑,将糕点塞入嘴里,含糊地说:“我在想先生是不是害羞了。”
小易看了眼赫连郁:“什么害羞?”
温休看了眼小易有些惊讶的神色,脸上有些挂不住,警告地看了赫连郁的一眼:“少说话,吃你的。”
赫连郁委屈地哦了一声,“恼羞成怒。”声音很小就坐在身边的温休听见。
温休只觉得自己拿着戒条的手又痒了起来。
小易见两人眉来眼去,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告诉他,他趁温休没注意时瞪了一眼赫连郁,全都怪这个狐狸精。
小易贴在温休耳边小声说:“公子,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弄好了。”
温休颔首,“你叫人去接洽一下。”
赫连郁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接头接耳,不知为何他很想将小易狠狠推开,眉头紧皱。
先生被别人碰到了。一种自己的宝藏被人觊觎了。
温休见太阳逐渐西沉,赫连郁明日比试的事情不可耽搁,他草草吃了些糕点填了填肚子便叫小易今晚不用给他做晚饭了,他准备要带赫连郁去演武场,学习一下骑马,回来估计是半夜了。
温休提溜着赫连郁的后领在黄昏之时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没有一个人显得十分空寂,为了避免赫连郁和赫连谦碰上,他便让赫连郁白日在他的院子里射箭,等到晚上时便教人骑马。
只是赫连郁的骑马和射箭水平一样,都属于未启蒙的状态。
温休找马夫要了一匹温驯的黑马,牵到赫连郁的面前,“上去试试。”
赫连郁依言上马只是还没跑几步,马忽地就把赫连郁摔了下来。
这种情况在这三天中经常出现,温休已经见怪不怪了,赫连郁真正做到了马嫌狗憎的地步,只是摔下来的时候疼些,倒是没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温休走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郁,双眉微蹙:“起来。”
赫连郁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对上温休淬了冰般的眼神,连身上的沙砾都没有拍,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嗫嚅地叫了声:“先生”
温休语气虽冷,但内心疼惜只是无法表达,故作训斥:“这是第几次了?”
赫连郁不敢去看温休失望的眼神:“第二十三次。”
“我并非想在三天内就让你赢下七皇子,只是我并不想你输的太过难看,受尽耻笑。”温休弯下身,对视上赫连郁闪避的眼神,“看着我,你想放弃吗?”
“我”赫连郁对上温休的温柔尽显的黑眸,“先生都看出来了。”
“一个人再怎么愚笨练习二十一次都能够基本掌握,我要是再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那我身为先生也太失责了。”温休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