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休——我祝你以后也尝尝我今日的下场!”章妄凄厉的声音响起,随后砰——一声,酒楼一楼的客人们惊慌失措地尖叫。
“坏事了!坏事了!今晚的生意啊!”掌柜惋惜地大叫。
“宿主,别害怕,主角没死。”系统的声音在温休脑海中响起。
温休回过神来,刚才赫连郁跌落的一瞬间他是真的有感觉空间撕裂,死亡的恐惧一瞬间袭来。
他曾以为他能将所有事以淡泊的心态处之,原来在面对时他也会惊慌失措,温休感到十指微微的颤抖,但他竭力恢复到原来的平静,加速的心跳逐渐变得平缓。
温休感受到怀里的赫连郁因为恐惧害怕而正在哭泣,在这一刻他能完全明白赫连郁的情绪,因为害怕死亡,他拍了拍赫连郁的背脊,尽量将语气放温和:“没事了。”
王始初看着赫连郁赖在温休怀里,不由就生出一股气,他抓着赫连郁的肩从温休的怀里强制剥离:“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赫连郁眼睛通红,抬手从怀中掏出手帕抹了抹眼泪:“是我失态了。”
温休看着赫连郁拿出来的手帕,一时有些无言,这不是太子生辰那日他给赫连郁的手帕吗?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点明说出来,他隐约觉得在赫连郁和王始初面前说明好像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温休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挣脱章妄的?”
赫连郁撇过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从身后拿出一根银簪,解释道:“我因为盘发髻,所以习惯性会带一根银簪子作装饰,我母亲曾经大夫我也跟着学了一点穴位之术,我刚才拿簪子刺进了他的穴位便松了力气,我便挣脱开了。”
赫连郁怯弱地出声:“章妄他掉下去了,我会不会也会被抓紧官府啊。”
温休看着那根银簪,的确是带血的,他点了点头,“不会,你是正当的保护自己。”
“那温公子,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赫连郁语气有些恳切,黑眸瞪得圆溜溜的,似乎是很怕温休再一次拒绝他。
王始初瞪了赫连郁一眼,身子一侧遮挡住温休看向赫连郁的视线,没好气地说道:“不是!”
温休正要说什么,楼下整齐地脚步声传来,“是谁报官?发生什么事情了?”
章妄从三楼摔下来,倒在一片血泊中立马被送进了医馆,温休几人将章妄的事情陈述清楚后便准备离开酒楼,揭露章妄舞弊的那个人跟着官府的人走了,赫连郁也在大家的证明中不用被抓进官府里盘问。
“公子,很晚了,我们也先回去吧。”小易出声,“今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公子那边”
温休摆了摆手,“兄长那边我去说就行。”
参加宴会的众人被这么一搅已完全没有了兴致,纷纷离开,黎映笑着跟大家挥手再见,大家心里十分复杂,此刻都心知肚明今日这场宴会是王始初故意组的局,王始初和黎映把他们当棋子打。
众人心里皆有些憋闷,对着打招呼的黎映也爱答不理的,黎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王始初说:“估计之后我们再组局宴会都没人愿意再来了。”
“不来就不来吧。”王始初不假思索地便说:“过几日我要进宫读书去了。”
“你也该收收心了,我会努力帮你的。”温休承了王始初护他的情意,他不能不作出报答,但他想了想王始初好像什么都不缺,唯独这个课业是年年都不过关,便作出这样的许诺。
王始初知道温休的性子,别人给他一分,他便要还三分,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意将自己定义为别人,“那就要多多拜托温老师啦~”
黎映但笑不语。
一名跟着王始初的侍贴近王始初耳边说了一句话,王始初脸色一变,“阿休,我先离开了,我父亲派人来抓我了。”
温休颔首:“快跑吧。”
王始初带着黎映像是后面有鬼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