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忽视掉傅以诚的“油腔滑调”，温楠试图在目光飘忽中缓解一下脸红，但目光一扫就难免看到一瞬不停地盯着他们的路子杭。
温楠拿不准这个人想做什么，但他知道现在这样被盯着准没好事。要说得罪其他人还能正面应对一下，偏生路子杭有点像个疯子。
“老婆，接个电话。”傅以诚手机响了，跟温楠说过后就出去接电话。
看着傅以诚前脚刚离开，在温楠都还没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路子杭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他坐在傅以诚刚才的位置上，凑近温楠，微微歪头问他：“你很得意吗？”
温楠上身往后移了些，“找我有事？”
路子杭眯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人……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对你就有种莫名的不喜欢。是因为你长得太讨厌了吗？”
“如果这可以理解为夸奖的话，”温楠脸上写着淡漠，毫不畏惧路子杭的挑衅，“谢谢？”
路子杭嗤笑一声：“我没有夸你长得好看的意思，你也没必要跟我说谢。我的意思是你天生一副讨人厌的面相，派人查了查，果然你以前是个纯粹的霉鬼。毕业之前母亲去世，毕业之后父亲去世，进哪个企业都瘟得人家走下坡路，自己没本事还非说直系上司抢业绩。”
他绕有乐趣地列举着调查出来的有关温楠的事迹，表情比之刚才轻松愉悦了不止一星半点。
“还好你最后选择被你的……金主爸爸，”说到这里，路子杭眼睛扫了一下刚才傅以诚出去的方向，“包养了，可以这样理解吗？”
问题问到眼前了，温楠却觉得嗓子很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还很神气吗？”路子杭啧啧两声，“像你这种靠男人养着的，出来就得夹紧尾巴做人，懂了吗？”
“起来。”
路子杭突然听到低沉的一声命令，他回头看了一眼，傅以诚低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此刻那种阎罗般的气场又回归了。路子杭只觉得自己不知为何地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谁允许你跟他讲这些。”傅以诚坐下后抓住温楠的手，顾不上专心地安慰，相比之下他更需要处理掉眼前这个碍事的东西。
路子杭似乎回神了，他从一边又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后翘了个嚣张的二郎腿，他不看傅以诚，只是盯着温楠说：“只是把他过去的事情拉出来讲一讲而已，这应该也算叙旧吧，怎么了，不可以吗？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有哪一句是我诽谤他的？”
温楠抬眸看他一眼，暗自将自己从陷入过往的情绪中拉出来，“我……”
“你们在这开会呢？”董奕琨嘬着杯果茶路过，好像没看见这空气中的硝烟似的，楞头问。
温楠松口气，刚想说没有，就听路子杭阴阳起来：“没呢，在这叙旧，哪敢趁您不在的时候开会啊。”
“叙旧？你们有啥旧可叙的。”董奕琨没整明白，往这边走过来。
还没走到，就听傅以诚说：“你好，可以帮我先带温楠去哪里休息一下吗？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解决了就去找你们。”
董奕琨也不是第一次见傅以诚了，但这种说正规吧，有点礼貌得过分了；说放松吧，气氛又确实剑拔弩张下的见面确实是第一次。
他秉持着“人都这么客气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的想法，一边答应着一边过去抓住温楠就给带走了。
“这么急着把当事人弄走干什么，”路子杭皱着眉头，“他听不上多遗憾。”
“他不遗憾。”傅以诚刚打完电话手机都还没来得及装进口袋，这会儿也还是拿在手上，他就将手机立在腿上转着圈把玩，“刚才你跟他说的那些话，现在给你机会再讲一遍。”
路子杭想到傅以诚要质问他，想到会撕破脸地来一场，但没想到他第一句会是这个。
“你不都听见了？”路子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