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温先生,可你要知道他同时也是一个男人。”医生暗示道。
不知道为什么,温楠脑海里浮现出那句“对老婆起反应是人之常情”。
一趟医院走的,原本是给傅以诚看脑子来了,结果越看越像是他脑子坏了?
温楠真的很想强调一下定语,傅以诚从前真的是一个极其冷漠的男人。
但强调太多医生应该会烦?
温楠心想还是等下一个讲完了再强调吧。
于是他继续说:“不仅如此,他还突然很会编故事。也不是信口胡说八道,就是他的脑子好像会编排进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再把一些发生过的事情给遗忘掉,比如他总他不记得我们分手了。”
医生看向温楠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好像在可怜这个身份证上显示快要三十岁的男人居然还在被这种鬼话欺骗。
温楠在社交环境中异常敏感,察觉到医生的目光时他紧紧咬住后槽牙,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表达出脑子撞坏后的傅以诚的奇怪,并且不让医生觉得他被一个装傻的男人给骗了?
看人这方面,温楠虽然不敢说看人有多准,但他很擅长分辨一个人是否真诚。
无论是很多年前还是现在,傅以诚最吸引他的地方永远是真诚。
所以他斩钉截铁地认为傅以诚不可能是装傻来骗自己,以他那个别扭又有点小傲娇,拉不下面子还不想承认自己是弟弟的性格,装是装不出来的。
他一定是脑子坏了。
温楠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他继续讲:“他总怀疑我跟他的一些朋友之间会有什么关系,相信您懂,这是很扯淡的。而且我以前跟别人正常社交,他表现的是极其正常的,但他脑子坏了之后,我跟别人正常社交到了他眼里就成了值得生气的点。”
他知道光这样讲是不够的,于是赶在医生要开口说话前,有盯着医生的眼睛,强调道:“他可是一个很冷漠的男人。”
不等医生开口,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傅以诚探头进来,脸色有些臭,喊道:“老婆,为什么要聊这么久?我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温楠狠狠咬住后槽牙,强忍着没有偏离重点叫他不要喊老婆,冲傅以诚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傅以诚“哦”了一声,听话地关上门。
医生收回目光,推了推滑下去的眼镜,“是呢温先生,再‘冷漠’的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都是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