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雨后的霓虹灯光,更清澈繁华。
“你这样做,羊羊醒来怎么跟她解释?”左言廷开口了。
“解释什么?”她还是淡声而疏离。
“解释她的新玩偶怎么不见了。”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要去给羊羊送玩偶。”苏南乔喉间的一股气冲口而出。
左言廷轻咳一声,目光穿过她的脸看向更远处,“她可能就是单纯地想探望羊羊,表达歉意。”
苏南乔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看他略过的余光,轻笑一声道:“这话说出口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吧?”
左言廷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
却又继续替她解释:“就送一个玩偶而已,她还敢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苏南乔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他这话也偏心得太厉害了吧!
她干咽了一口气,冷声直对着他:“她对一个小孩子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左言廷冷静地回应着:“我知道,我说过会帮你处理,你再等等。”
“你的处理就是一千万对吗?是,一千万对我来说是很多,如果没有遇到你,可能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一千万,一千万对你们而言,是可以随意出手来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但对我而言,对不起,买不下我这口气。”
苏南乔眸光锐利起来,直视着左言廷。
左言廷目光深邃地看她,眼底有她看不透的色彩,依旧抿着双唇,沉声说道:“南乔,我只是希望你过得简单轻松一点,不要总是一副保持警惕和随时准备应战的样子。”
苏南乔将车重新启动,单手飒爽转过方向盘,油门一踩又开了起来。
她觉得多说这些都无益,既然彼此谁都说服不了谁,那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她淡然地说道:“可能我早就习惯凡事都依靠自己吧,羊羊是我的一切,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左言廷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原来在她心里,他还是不能依靠的人!
她还是从前那个她,遇事自己想办法自己上。
她是否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或者依然只是把他当作契约的主人,她合约一年的客户?
雨水浠沥地飘落在车窗,倒映着夜晚的冷光,虚实之间,让他看不透答案。
苏南乔,这是第一个让他看不透、拿不准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
两人就此一路沉默到家。
刚进家门,梅姨就上前来汇报道:
“太太,老太太说打你电话没接通,刚刚特意让人过来说一声,明天有空去陪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