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乔直接上车。
“送我去市第一医院。”
“好的，太太！”
从殡仪馆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司机开得不慢。
超过几辆车后，苏南乔看到了雷影常开的那辆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跟在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后面。
“新车呀。”苏南乔细看了才发现，脱口而出。
“是的，太太，那是上午刚提的车。”司机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苏南乔随口问道。
“是我去帮林小姐提的，雷总交代的。”
司机一个油门轻点，又超过那辆保时捷。
苏南乔不由得回头看一眼，并没看清车内的人。
林小姐？
她想起刚才的逝者确实是姓林。
“林家没有司机吗？”苏南乔疑惑道。
“有的，太太，林小姐是临时提前回国的，”司机回道，“雷总亲自去办，比较快。”
“今天的丧礼就是那个林小姐家？”
“是的，太太。”
林家？
苏南乔手肘支着车窗内沿，手掌托腮，若有所思。
刚才的中年女人叫的名字是：曼曼，曼曼？
林曼曼？
林思曼！
苏南乔眸光一亮，想起婚礼时苏媚儿拿给她看的那张合照。
左言廷与林思曼的合照。
忽而，心底一沉。
记得当初苏媚儿说过，林思曼是左言廷的初恋女友，再过一年就要回国，跟他结婚。
不巧她父亲突发疾病去世，所以林思曼就在今天提前回国了？
是这样的吗？
苏南乔再看一眼后视镜，只怪司机车技太好，那辆白色的保时捷早已脱离视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相信左言廷，也相信自己。
手机微信提示音。
郑艺琪给她发来微信：苏小姐，明晚8点有空聊聊吗？就在我的咖啡厅，就我们两个人。
她本想直接拒绝，内心有点烦闷。
刚在对话框内输完文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避开？
既然已经跟白旭然做了了断，郑艺琪也算是客户资源。
犹豫再三，暂未回复。
到医院看完羊羊，再回到左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太太，您回来啦，要吃点夜宵吗？”梅姨笑盈盈问道。
“不用了，谢谢，梅姨，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苏南乔直接走向电梯处，又回头问道：“他回来了吗？”
“少爷早就回来了，在楼上。”
苏南乔上楼，看到他书房的门紧闭，便自顾去洗漱了。
洗漱完在沙发上看书，等他出来。
她想问问他，该不该去赴郑艺琪的约。
等到十一点半，左言廷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
除非是临时的跨国会议，否则平时他很少在书房关这么晚。
苏南乔起身，来回踱步。
又走到他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动静。
她举起手想敲门，又将手放了下来。
快到十二点，见他还未出来，她便自己上床去睡觉了。
临睡前拿起手机，给郑艺琪回了微信：好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左言廷正抱在她身后。
她不记得他昨晚是什么时候进来睡觉的。
她转过身去看他，他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就起床了。
“还很早呢，你不多睡一会儿？”苏南乔也起床了。
“我早上有事。”他马上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利落起床。
苏南乔浅笑道：“我们打工人才要赶早，哪里见过老板这么早去开门的。”
左言廷没有接话，直接去洗漱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