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等,自然是他跟大学士,六部等人。
圣人嘴角动了几动,又被拿了楚婕妤错处的姜贵妃,还有苦苦哀求辩解,说二皇子只是被蒙蔽,以为佛诞节就是给圣人祈福云云,根本不管他的事。
眼看姜贵妃就要占上风,毫无体面的二皇子立刻道:“若说跟天悲殿勾结,明明是大皇兄勾结的!更是暗通曲款,谁知道私下里密谋了什么!”
楚婕妤眼睛一亮。
对啊,那梵语金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谢沛看的都快困了,他们终于想到这件事。
围观的官员们也是精神一振,不过想想也是,先前天悲殿那么受宠,皇子们接近也正常。
不过看看谢沛。
这位肯定没接近,先不说他一去益州就是一个多月,又是他揭发的罪证,他是清清白白,毫无瓜葛,甚至恨他入骨的圣人,贵妃,都不能拖他下水。
好一招坐山观虎斗。
可只有知道内情的东阁大学士跟户部尚书表情纠结。
现在让大皇子,二皇子陷入争斗的人,其实是尚食司的一个小宫女!
户部尚书更是扼腕,早知道应该把尚食司争取到户部,这样手底下还有几个得力的女官。
这小宫女着实不简单。
她简直四两拨千斤。
场面上终于到二皇子楚婕妤喊着要搜查天悲殿,一定能发现梵语金珠,目的就是为拖姜贵妃大皇子下水。
别说姜贵妃大皇子一脸无语,就连被按着洗眉毛胡子的法师们也觉得是不是疯了。
他们哪有什么梵语金珠。
不过姜贵妃还看了看大皇子,显然担心他私下做决定。
大皇子直接道:“娘,我能骗您吗!”
这一着急,把在潜邸的称呼都带出来了,姜贵妃更加有底气。
但圣人已然不信,立刻让御林军再去搜查。
这一查,果然看到作为礼物的梵语金珠就在天悲殿。
别说姜贵妃等人懵了,法师们也懵了。
他们梦寐以求的梵语金珠,怎么就在天悲殿?还是大皇子送的?
难道是他暗中相送,就是为了攀附上他们?
不过以天悲殿之前的权势,还真有可能。
这下大皇子成功被拖下水,两者争论不休,谢沛咬了口点心扔到一旁。
不如苏菀做的十分之一。
这一夜的动静,直接让第二日早朝都推迟。
该清算的清算,该入狱的入狱,该受罚的受罚。
也有人担心天悲殿那群法师东山再起,可听听圣人给的圣旨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圣旨上写着公行狡诈,行迹谄谀,再有什么上下无检,等等。
而第二天早朝上,只有一位皇子上了早朝,那便是三殿下。
剩下的两个各自禁足,各有每日戒律,只能说他们若不是皇子,早就被关起来。
那些法师们等到春闱放榜的时候直接问斩,下面和尚按其罪责一一处罚,身边的内侍流放的流放,徒刑的徒刑。
素斋小厨房那边则不同,他们在案词是被欺压的一方,只有多发些俸银安抚的事,而且给了恩典,愿意出宫出宫,不愿意出宫回御膳房。
经此一遭,不少人都对皇宫心灰意冷,什么狗屁地方,还不如出宫开个食肆的好。
终于临时被调拨过来的尚食司宫女们更是无辜,她们甚至是这些法师肆意妄为的佐证之一,责办的吏部给了四人几日假期,允准她们回家修养五日,修养之后再回宫当值。
那两个已经到年岁的宫女也给了恩准,原本五月才能离宫,现在三月中旬,也能提前回去,该给的俸禄一分都不少。
如此种种,让人心生感慨。
苏菀等人从慈庆宫离开,路过天悲殿的时候,里面已经不是香雾缭绕,反而显出几分清明。
至于天悲殿的牌子